个问题需要补充。年轻警官翻开记事本，她遗书里提到的周梅死亡案——

    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我递过U盘，包括十年前新生儿ICU的监控录像。

    年长的警官突然问：听说您最近给患者使用了一种实验性药物

    林志强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死死盯着这边。

    是常规治疗方案。我面不改色，所有用药记录都可以查。

    等警察离开，他一把拽住我胳膊：你疯了！那些药根本没通过审批！

    我轻轻甩开他：现在通过了。

    探视室的玻璃对面，周莉剪短了头发。

    她隔着玻璃按下一张照片——周梅抱着刚出生的林小宝，笑容灿烂。

    我姐临死前说……她声音发抖，这孩子是林家的报应。

    我翻开案件卷宗，指着某页尸检报告：你姐姐不是死于难产，是王凤娟注射过量缩宫素导致的羊水栓塞。

    周莉的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我要出庭作证。

    晚了。我合上文件，王凤娟已经带着所有秘密死了。

    但有些秘密，我还没说完。

    医学鉴定中心，老同学李主任推了推眼镜：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点头：公布全部检测结果。

    当晚，一则新闻引爆全网：

    《基因检测证实：林志强不育，林小宝生父成谜》

    配图是两份DNA报告，其中一份用红圈标出关键数据：

    样本B（林小宝）与样本D（周梅前男友）Y染色体匹配度：99.97%

    林志强打来的第37个电话，我依然没接。

    儿童病房里，林小宝正在画画。

    阿姨你看！她举起蜡笔画，这是妈妈，这是爸爸，这是奶奶……

    画上的奶奶被涂成了黑色。

    我摸摸她的头发，放下一只信封：等你长大了再打开。

    里面是周梅的日记本，和一串钥匙——那是周梅老家房子的钥匙，现在，它是林小宝的了。

    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时，手机跳出最后一条新闻：

    《林志强涉嫌商业欺诈被捕，林氏集团正式破产》

    我关掉手机，走向登机口。

    瑞士的雪，应该还没化。

    第十章：复仇的滋味

    新闻发布会现场，闪光灯如雪片般亮起。

    关于林小宝的康复，确实是医学上的突破。我站在台上，白大褂纤尘不染，但我们更该关注的是代孕黑产背后的悲剧。

    大屏幕播放着周梅生前的照片——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孩，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只因为胎儿被检测出是女孩。

    台下记者疯狂记录，唯有角落里的林志强面色灰败。

    他西装皱巴巴的，手里攥着法院传票——商业欺诈、伪造文书、教唆作伪证，随便哪项罪名都够他在监狱里蹲上十年。

    宁医生！一位女记者举手，听说您拒绝收取林家的治疗费

    我微笑：有些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

    比如复仇的滋味。

    儿童病房里，林小宝正在拆礼物。

    是妈妈寄来的吗她仰起小脸，手指轻抚那个褪色的布娃娃——周梅生前亲手缝的。

    我帮她系好病号服扣子：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宝贝。

    信封里还有一张存折和一把钥匙，周莉出狱后会带她回老家。那里有片向日葵花田，周梅日记里写过，那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

    监护仪上的数据平稳跳动，基因稳定剂正在完美融合。但我比谁都清楚——这份礼物里藏着最后一道锁：

    当林小宝十八岁时，她的血液会分泌一种特殊酶，彻底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