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出冷藏柜里的最后一支药剂——标签上写着稳定剂-逆转录病毒载体。

    这根本不是解药。

    而是加速基因崩溃的催化剂。

    看守所会面室，王凤娟戴着手铐坐在我对面。

    她比上次见面更苍老了，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恶毒：贱人！你害得我儿子一无所有！

    我推过去一份文件：签了这个，承认你杀害周梅和我女儿，林小宝就能活。

    她突然狂笑起来，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你以为我在乎那个赔钱货她根本不是林家的种！

    我慢慢站起身：你知道为什么林志强生不出儿子吗

    她笑容僵在脸上。

    因为你们林家的Y染色体，早在三代前就变异了。我俯身，盯着她浑浊的眼睛，你丈夫、你儿子、你孙子……全都是靠伪造的检测报告骗来的。

    她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凌晨四点，我独自走进林小宝的病房。

    小女孩在昏睡中皱眉，似乎正在做噩梦。

    我轻轻抚平她的眉心，将准备好的药剂注入静脉。

    监护仪上的数据开始剧烈波动——心率飙升，血氧骤降，但随后……

    奇迹般地稳定下来。

    基因崩溃程序，停止了。

    不是因为我心软。

    而是因为——

    我低头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警方通报：

    王凤娟在拘留室自尽，留有一份签字的认罪书。

    复仇，终于完成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时，林小宝睁开了眼睛。

    阿姨……她声音细弱，我梦见妈妈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妈妈很爱你。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志强冲进来，一把抱住女儿，哭得像个孩子。

    我转身离开，白大褂口袋里，那张周梅和婴儿的合照露出一角。

    有些仇恨，到此为止。

    有些秘密，永远埋葬。

    第九章：最后的选择

    林小宝的烧退了。

    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照进病房，监护仪上的数字稳定在安全范围。

    她蜷缩在病床上，手里攥着一只褪色的毛绒兔子——那是周莉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我站在床尾翻查病历，笔尖在纸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

    阿姨。她突然开口，声音细弱，爸爸说……是你救了我。

    我合上病历本，没有回答。

    门被推开，林志强端着早餐进来，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他看到我，身体明显僵了一瞬，塑料餐盒在他手里微微变形。

    宁医生。他嗓子哑得不成样子，能……能单独谈谈吗

    医院天台的风很大，吹得白大褂猎猎作响。

    林志强靠在栏杆上，手里捏着母亲王凤娟的遗书——上面清清楚楚承认了杀害周梅和我女儿的事实。

    你满意了他声音嘶哑，我妈死了，公司没了，现在连小宝都……

    都什么我打断他，都活下来了

    他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你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空药剂管，阳光下，玻璃管壁泛着诡异的蓝光：CRISPR-Cas9基因稳定剂，安德森实验室的最新成果。

    不可能！他一把抢过管子，瑞士那边说这种药还在动物实验阶段——

    所以我才需要你母亲的认罪书。我微笑，人体实验的伦理审批，总需要些……特殊筹码。

    他的脸瞬间惨白。

    两名警官在护士站等我。

    宁医生，关于王凤娟女士的案子，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