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死于血液病的男人。

    凌晨三点，医院保安抓住了试图闯入药房的男人。

    监控画面里，林志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手里拿着一份药物清单——上面列着的，全是能干扰基因治疗的抑制剂。

    我删掉监控记录，对保安队长说：让他走。

    可是宁医生，他这是——

    我说，让他走。

    有些陷阱，需要猎物自己踩进去。

    深夜，我的手机亮起。

    宁薇……林志强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最底层传来的，小宝发烧了，四十度……医生说可能是排异反应……

    我翻着病历本，纸张哗啦作响：你知道基因编辑最危险的是什么吗

    电话那头只有粗重的喘息。

    是当宿主的DNA记忆被唤醒时……我轻声说，会攻击那些外来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比如，来自父亲的染色体。

    地下二层，冷气刺骨。

    我拉开不锈钢冰柜，周梅的尸体静静躺在那里——十年了，王凤娟花了大价钱让她永不腐烂，就为了威胁其他代孕母亲。

    她的腹部有一道狰狞的缝合伤口，但真正致死的原因是——

    我将解剖报告翻到最后一页：

    死因：大剂量缩宫素导致的羊水栓塞

    王凤娟亲手注射的。

    我拍下照片，发给那个加密号码。

    明天头条：《代孕母亲之死——林氏家族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八章：致命解药

    林小宝的体温飙升到40.5℃，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我站在病床前，看着基因检测仪上疯狂跳动的数据——CRP炎症指标突破300，白细胞计数骤降，骨髓造血功能再次出现异常。

    宁主任，这不符合常规排异反应！住院医师声音发颤，所有抑制排斥的药物都无效！

    我戴上手套，翻开林小宝的眼睑——她的瞳孔微微扩散，对光反应迟钝。

    基因编辑的副作用，终于开始了。

    林志强撞开病房门时，我正调整着输液泵的流速。

    他双眼赤红，西装上沾着咖啡渍，手里攥着一叠皱巴巴的纸：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瞥了一眼——那是他从医学数据库打印的关于基因编辑后遗症的研究论文。

    林先生。我按下呼叫铃，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两名保安立刻出现在门口，但他猛地甩开他们，扑到病床前抓住女儿滚烫的小手：小宝！爸爸在这儿……

    小女孩微微睁开眼睛，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我示意所有人出去，然后关上门：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

    我从白大褂口袋取出一个银色U盘，插进病房的电脑。

    屏幕上跳出一段监控录像——十年前，王凤娟偷偷溜进新生儿ICU，拔掉了一个早产女婴的氧气管。

    那个女婴，是我的女儿。

    林志强的脸瞬间惨白：这……这不可能……

    你母亲以为监控坏了。我轻声说，但她不知道，医院的备用系统会自动保存所有数据。

    他浑身发抖，像条被踢了一脚的狗：你要什么钱公司我的命

    我要你母亲站在法庭上，亲口承认她杀了我的孩子。我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否则，你女儿体内的基因编辑细胞会在一周内……自我毁灭。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深夜的基因实验室，蓝色培养液在无菌箱里微微发光。

    安德森教授从瑞士发来的加密邮件显示：

    **基因编辑稳定性仅能维持7-10天，之后会触发细胞凋亡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