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CT胶片，顺便提醒林小姐，你伪造的骨穿报告漏了个细节——指尖点在片状阴影边缘，真正的白血病细胞可不会排成顾氏集团logo的形状。

    台下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顾氏那位秃顶的财务总监晕倒在过道里。他西裤口袋露出半截加密U盘，那是我昨晚让黑客替换过的惊喜大礼包，里面装着顾氏二十年来的阴阳合同。

    防弹玻璃突然发出龟裂声，顾承泽握着消防斧的指节泛白。他身后大屏幕上的股票代码已经变成刺目的红色ST，而我手机刚好弹出新消息——【苏氏集团已完成对顾氏药业51%股权收购】。

    游戏结束了。我按下紧急疏散按钮前，最后看了眼他左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秒针正划过我们初遇那天的时刻，就像三年前他在救护车旁扶住低血糖的我时，腕表蹭过我掌心的温度。

    消毒水的气味裹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钻进鼻腔，我摘下医用橡胶手套扔进回收箱，金属搭扣磕在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苏蔓惨白的脸陷在枕头里，输液管在她青紫的血管上蜿蜒如蛇，你终于来看我笑话了

    你的血样报告显示砷含量超标三十倍。我把平板电脑转向她，放大的病理切片图里暗红斑块触目惊心，慢性中毒至少持续两年，每次剂量刚好控制在脏器衰竭临界值——真不愧是沈氏药业首席药剂师的手笔。

    床头柜的玻璃杯突然炸裂，飞溅的水珠沾湿她颤抖的睫毛。我抬脚碾过满地碎渣，金属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鸣叫，沈怀瑾给你注射的新型抗癌药，主要成分是二甲基亚砜吧这种溶剂确实能增强药物渗透性，但和砷化合物接触会生成三氧化二砷。

    不可能！她指甲抠进被单扯出棉絮，他说这是美国实验室特供......

    特供到需要每月销毁采购记录我调出加密邮件截图，沈氏药业运输部主管的证词像钢针刺破她最后的防线，去年七月十八号，你在他书房看见的黑色保险箱，密码是你们初遇日期。

    苏蔓突然剧烈咳嗽，暗红血沫溅在监护仪屏幕上。我俯身按住她企图拔针管的手，白大褂衣领扫过她失焦的瞳孔，你猜他为什么特意选今天停掉你的解毒剂

    他说只要我死在这场手术里......她喉咙里滚出破碎的呜咽，监控仪心率飙到120，媒体就会报道是你故意医疗事故......

    然后他就能拿着伪造的股权转让书，名正言顺接管林氏医疗。我从胸袋抽出镀金钢笔，笔帽旋开竟是微型录音器，感谢你提供的保险箱密码，里面除了沈氏洗钱账本，还有十二份器官买卖合同。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唐棠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闯进来，法医徽章在她指尖转得银光四射。刚截获的加密通话。她把平板怼到苏蔓眼前，沈怀瑾阴冷的声音从扬声器炸开：让那女人死在手术台上，记得把氯化钾注射器塞进林鸢口袋。

    他连葬礼致辞都准备好了。我划开最新推送的新闻稿，加粗标题刺痛苏蔓骤然收缩的瞳孔——《沈氏集团深情悼念医疗事故遇难者，或将接手未婚妻遗产》。

    苏蔓突然扯掉氧气面罩，监测线在她脖颈勒出血痕。他电脑D盘有个叫‘白月光’的文件夹！嘶哑的喊叫混着血腥味，所有转账记录都在......

    早拷贝完了。唐棠晃了晃银色U盘，蓝光指示灯还在闪烁，顺便帮你预约了禁毒科病房——毕竟沈总给你准备的‘营养剂’里还有四号海洛因。

    我转身时白大褂衣摆扫过输液架，钢制挂钩撞在墙上发出钟鸣般的回响。苏蔓突然拽住我袖口，干裂的唇缝渗出哀求：给我注射安乐死吧，求你了......

    你该活着看沈氏怎么崩塌。我掰开她手指，医用酒精棉片擦过每根沾染血渍的指尖，毕竟你替他伪造我父亲遗嘱时，也没给过临终关怀。

    走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