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临危受命
团军(指挥第20军、第58军共5个师)、第99军主力(两个师)分别从株洲、浏阳、更鼓台、甕江、清江口、三姐桥各地附近,以长沙为目标,从南、东、北三方面行求心攻势。
这“天炉”,的确让薛岳烧成了。战后,曾有记者问他,为什么用这个古怪的名称,似乎不太像军事术语。他得意非凡地说,他之所以用这个名字,是认为这套战略战术是以法天地之幽邃,穷宇宙之奥秘,为鬼神所惊泣,人事所难测,无以名之,故曰“天炉”战。
为薛岳捉刀的赵子立,后为全国政协第七届常委、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1992年2月1日在北京逝世后,悼念他的文章说道:“在对日作战中,赵子立鉴于我军在武器装备、人员素质等处于劣势的不利因素,战术上常采用‘后退决战’和‘争取外翼’的指导方针。制定出了‘以长沙的诱饵,诱敌进攻长沙’的作战方案,在三次长沙会战前发给军以上人员研究……”
在秋风的吹拂中,余程万似乎忘记了身边太和观老道士的存在,他凝视着远处一片飘抖着的竹林陷入沉思。对于50年后还在被人颂扬的“天炉”战法,他当然不敢违抗,也无意去否定。但他心存疑惑:如果常德的确是这次“天炉”战中为日军设下的诱饵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像守长沙时调两个军,而是放他一个师?往坏处设想,一旦国军的“天炉”阵形不成或被击破的话,那么他这块香甜的诱饵,岂不一口让横山勇的大军吞掉?
想到这,他不禁浑身一哆嗦。卫士还以为师长是被冷风吹抖的,连忙给他套上大氅。
“老道长,常德怕真是要有场大血战啊,为了安全,你还是退吧。否则,你就是再多做几次醮仪,恐也避不了日本人的炮弹呀。”余程万诚意相劝。
老道士做了个祝福的手势,松开巴掌,手心有块缣绢,上面画有符咒,是道家驱邪避鬼的象征物,他把缣绢撒在余程万的战马下面。
余程万纵身上马。
队伍向常德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