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讨厌的薄荷味唇膏，他上周说过敏让我扔掉了。此刻我唇角涂的，正是他藏在书房抽屉里的味润唇膏，和苏晴直播时的色号一模一样。

    傻瓜，

    他把我按进怀里，手指无意识摩挲我后颈，那里即将出现的车祸擦伤，会成为他证明我

    精神不稳

    的证据，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窗外惊雷炸响，我盯着他身后的穿衣镜。镜中我的右手正悄悄攥紧剪刀：那是他藏在床头柜最深处的工具，上一世用来剪碎了我的孕检报告。此刻刀刃映着闪电，在他转身拿毛巾的瞬间，精准划破他的衬衫袖口。

    呀，

    我惊呼着松手，剪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他低头看袖口的裂痕，语气里有不耐，却在抬头时迅速换成温柔，明天陪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我弯腰捡起剪刀，指尖蹭过他脚踝：那里有块淡色胎记，上一世被我用指甲抠出了血。

    现在我对着他笑，像每个被宠爱的妻子那样点点头，掌心藏着从他袖口剪下的布料碎片，上面沾着的是苏晴新换的玫瑰香水味。

    浴室蒸汽漫过来，模糊了他的表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雾里轻飘飘的，带着重生者才有的冰凉笑意：

    好啊，明天我们穿情侣装去，好不好

    2

    情侣装陷阱

    他转身拿毛巾的动作顿了顿，后颈的痂在蒸汽里泛着淡红。我盯着那道疤，想起上一世法医说这是被钝器击打后的二次伤害:原来早在推我下楼前，他就准备好了让我

    精神失控撞墙

    的剧本。

    好，都听你的。

    他笑着应下，指尖却在毛巾上碾出褶皱，像在碾碎某个既定计划。镜中倒影里，他手机屏幕亮起苏晴的消息：她主动提情侣装别是发现了什么。

    当他的指尖划过床头柜上的维生素瓶时，我突然想起上一世这个时候，他正把流产药粉倒进我保温杯里的场景。

    当他的指尖划过床头柜上的维生素瓶时，我突然想起上一世这个时候，他正把流产药粉倒进我保温杯里的场景。

    明天先去医院复查。

    他把药瓶塞进抽屉，锁扣咔嗒声响里藏着慌乱，医生说你最近心律不齐。

    我没拆穿他眼底的急切:那不是担心，是怕我死在买情侣装的路上，坏了他

    车祸现场

    的完美剧本。

    暴雨在凌晨三点停了。我摸着黑打开衣柜，红裙子内衬的流产药包装窸窣作响。

    指尖划过布料时，触到一片硬质纸片:是他今早塞进去的，上面用我的笔迹写着

    抑郁症患者遗书。

    上一世我就是握着这张纸坠楼，新闻标题是《豪门千金不堪压力自杀，丈夫悲痛欲绝》。

    梳妆台抽屉最深处，藏着他的遮瑕膏小样。我拧开盖子，味混着化学制剂的苦味涌上来：和他吻我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上周苏晴直播时说

    最讨厌味，所以他把我所有的唇膏都换成了薄荷味，却在自己的润唇膏里偷偷用了她的

    禁忌款。

    凌晨五点，他的呼吸终于绵长。

    我摸出他藏在鞋垫下的备用手机，相册里最新的视频是三小时前拍的：苏晴穿着我的翡翠镯子，对着镜头比心，背景是我奶奶的首饰盒。弹幕飘过姐姐的镯子好贵气，她笑着说是男朋友送的传家宝。

    钥匙转动的声音从书房传来时，我正把流产药粉倒回他的维生素瓶。

    他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和上一世如出一辙，保险柜密码键盘的蓝光映在门缝上，我数着他输入的数字——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