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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她念出报道中的名字，却突然僵住。工位隔板传来敲击声，实习生探过头：林姐，陈默的外卖到了！

    保温箱里躺着一份凉透的牛肉面，订单号0999，顾客签名栏赫然是林夏。

    她冲进卫生间干呕，镜中倒影的脖子上有一圈淡红勒痕。水流声中，隔间传来保洁阿姨的闲聊：

    13楼女厕所又堵了，通出来一堆沾血的纸巾……

    听说今早又有个程序员跳楼今年第七个了。

    手机突然震动，昨夜收到的乱码短信下，多出一条新消息：

    【今日剩余时间：23小时59分】

    【存活乘客：113】

    时间：10:15

    地点：地铁安保监控室

    小姐，监控显示昨晚23:23根本没有列车进站。

    保安指着屏幕，3号口通道的录像里，只有林夏独自在卷帘门前手舞足蹈，最后蜷缩在墙角昏睡。

    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我要查青岚公寓站的监控！

    保安脸色骤变：那是19年前的废弃站台，早就……

    话音未落，警报器突然炸响。所有屏幕同时跳转到雾江地产广告，西装革履的CEO微笑着说出诡异台词：遗忘是最温柔的慈悲。

    林夏趁机用U盘植入蠕虫病毒（程序员技能）。在保安赶来前，她瞥见一段被加密的录像——

    1999年7月15日，青岚公寓施工现场。戴安全帽的工人排成队列走进地下室，为首者举着青铜铃铛，水泥泵车轰鸣着将混凝土灌入洞口……

    时间：14:20

    地点：闪电外卖城中村站点

    站点墙上贴满泛黄的优秀员工榜，陈默的照片被粗暴地撕去，残留的胶痕拼出人形轮廓。站长嚼着槟榔冷笑：那小子欠了三十万网贷，上个月就死了！

    林夏举起手机：但昨晚他还给我送过外卖。

    屏幕上订单详情显示配送员陈默，完成时间23:55。

    站长突然抽搐起来，眼球上翻露出全部眼白：死了……早就和那栋楼一起死了……他机械地重复着，口水滴在陈默的考勤表上——最后打卡时间是五年前。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林夏在站点后巷发现一辆废弃外卖车，车筐里塞满未送达的订单。最上方的单据被血浸透：

    1000

    青岚公寓7栋404

    陈小蕊（收）

    备注：哥哥马上就能接你回家

    雨水中，订单地址栏的血迹开始流动，重组为新的警告：

    别找妹妹

    找真相

    时间：19:00

    地点：黑客同事的暗网工作室

    你惹上大麻烦了。

    黑客K的投影悬浮在满墙代码屏中，手指划过林夏带来的证据：雾江地产所有股东的生辰八字，都对应青岚公寓死者的忌日——他们在用命格献祭改运。

    全息屏炸开血色数据流：

    13号线每月失踪人口数，与公司股价波动完全吻合；

    陈默的社保记录显示，其妹陈小蕊五年前死于意外坠楼，但尸体至今未找到；

    林夏的工牌照片边缘开始模糊，像被橡皮擦涂抹的铅笔画。

    他们在制造社会性死亡。K调出一段深网视频：雾江高管在密室焚烧带血的红围巾，烟雾凝成骷髅钻入通风口，每杀一人，就篡改全网数据……等等，你背后！

    林夏转头，只见玻璃窗上趴着密密麻麻的灰影，所有影子都戴着红围巾。

    时间：23:00

    地点：林夏的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