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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养金丝雀的时候,会特意折断它的翅膀吗

    我把手里的咖啡杯重重地磕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褐色的液体溅出来几滴,落在江砚那份刚刚签完、价值八位数的合同上。声音不大,但在空旷得能听见回音的顶层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江砚,我的金主,或者说,我名义上的男朋友,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他那张脸,即使看了快两年,在清晨透过落地窗的光线里,依旧有种不真实的雕塑感。浓眉,深眼窝,鼻梁挺直,薄唇习惯性地抿着,没什么情绪。

    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修长的手指放下镶着铂金边的钢笔,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

    没什么。我扯出一个笑,弯腰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去擦那份合同上的污渍,手滑了,江总。纸巾吸饱了咖啡,留下淡淡的褐色晕痕。这份合同,大概要重新打印了。

    他看着我擦,没阻止,也没再追问那个突兀的问题。空气里只剩下纸巾摩擦纸张的细微声响和我自己心脏咚咚的狂跳。我知道他在等我解释,或者等我像往常一样,因为这点失误而局促不安地道歉。

    但今天,我不想。

    我叫宋知微。一个听起来有点文艺腔,细品又有点烂大街的名字。两年前,我还是个挤在合租房里、为了下个月房租和泡面钱发愁的广告公司小文案,最大的梦想是甲方爸爸少改两遍稿子。改变我人生的,是一场狼狈的雨,和一个狼狈的我。

    那天,我抱着被甲方打回来第十三次的方案,从公司大楼冲出来,一头撞进瓢泼大雨里。新买的廉价高跟鞋在湿滑的地砖上表演了个高难度劈叉,文件袋脱手飞出,雪白的A4纸瞬间被雨水和泥点打得面目全非。我像个落汤鸡,头发糊在脸上,膝盖磕破了皮,火辣辣地疼,想哭又觉得丢人,只能狼狈地蹲下去捡那些废纸。

    就在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一把巨大的黑伞罩在了我头顶。雨水砸在伞面的声音沉闷地响着。我抬起头,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淌,视线模糊。只看到一个穿着剪裁极好黑色大衣的男人轮廓,很高,肩很宽。他身后几步远,停着一辆线条流畅、黑得发亮的轿车,像个沉默的巨兽。

    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比雨声还冷一点,没什么温度,但奇异地穿透了嘈杂。

    我当时的窘迫简直达到了人生巅峰,胡乱地摇头,只想赶紧消失:不…不用,谢谢。声音带着哭腔。

    他没走,反而弯腰,用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帮我把散落得最远的几页纸捡了回来。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利落。然后,他递过来一张名片,材质很硬,边缘压着精致的暗纹,上面只有烫金的名字和私人电话:江砚。

    擦擦。他又递过来一方深灰色的手帕,纯棉的,带着极淡的、冷冽的木质香调。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转身就上了那辆车。车子无声地滑入雨幕,消失不见。

    那张名片和那方手帕,像个烫手山芋,被我攥在手心。我以为这只是一次有钱人偶然的、居高临下的怜悯。直到一周后,我因为坚持一个被组长剽窃的点子创意,被公司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扫地出门。拿着微薄的赔偿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感觉人生彻底灰暗。鬼使神差地,我拨通了名片上那个号码。

    电话几乎立刻被接起,是江砚本人。

    宋知微他竟然记得我的名字。

    是我…江先生。我喉咙发干,不知道说什么,那个…谢谢您那天的伞…和手帕,我洗干净了,怎么还给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今晚七点,‘云顶’餐厅。把手帕带过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说完就挂了。

    那是我第一次踏入云顶,一个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人均消费抵我半年工资的地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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