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的。

    她低声说，声音在空荡的实验室里回荡。

    陆沉没有反驳。他的轮廓在冷白色灯光下微微模糊，像是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沈昭盯着他锁骨上的十字疤痕——那道疤此刻正缓慢蠕动，如同活物般重新排列，最终变成一行小字：

    模拟体9027-V

    你终于发现了。

    陆沉的声音里带着电子合成的沙沙声，我只是一段程序，一个用来引导你的变量。

    沈昭的量子计算器疯狂闪烁，显示出新的数据流：

    检测到时间锚点异常：观测者介入

    2.

    时间线里的幽灵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但不是她的记忆——是无数个沈昭的。

    在某个时间线，陆沉是慈济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亲手将电极插入她的太阳穴。

    在另一个时间线，他是孤儿院的护工，在火灾夜抱着小沈玥冲出火场。

    还有一次，他根本不存在，只是她幻觉里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

    沈昭攥紧手术刀，刀尖抵住陆沉的咽喉。

    他没有流血。

    我是你的观测结果。

    陆沉微笑，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代码流，每次你试图理解我，我就会变成你需要的样子。

    3.

    记忆的囚笼

    沈昭的量子计算器突然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画面：

    青松孤儿院的档案室，1999年。

    年幼的沈昭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破旧的素描本。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蹲下来，递给她一颗糖。

    记住这个编号。

    男人轻声说，9027。

    他的脸在阴影中模糊不清，但沈昭的心脏骤然紧缩——那个声音，是陆沉的。

    不可能……

    她摇头，1999年你还没出生！

    陆沉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开始像素化，像是老式电视失去信号时的雪花噪点。

    时间锚点正在崩溃。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你要找到真正的观测者……

    4.

    观测者的真相

    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坍塌，露出外面的虚无——没有天空，没有地面，只有无数交错的光线，每一条上都悬挂着不同的沈昭。

    而在所有光线的交汇处，坐着一个人。

    沈昭走近，呼吸凝滞。

    那是一个衰老的自己，左眼完全被金色机械体取代，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

    《沈昭的所有可能性》

    欢迎回来，观测者。

    老年的沈昭抬头，嘴角勾起疲惫的微笑，现在你明白了吗陆沉从来不存在——他只是你创造出来的解释。

    第九章

    观测者觉醒

    1.

    书中的千重人生

    老年沈昭的手指划过书页，纸张上的文字如活物般流动。

    这不是记忆移植，也不是时间实验。

    她的金色机械眼闪烁着冷光，9027项目的真正目的，是创造‘观测者’——一个能站在时间之外，记录所有可能性的存在。

    沈昭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变得半透明，皮肤下隐约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像是某种电路。

    为什么是我

    老年沈昭轻笑一声，翻动书页。纸张上浮现出无数个沈昭的影像——

    在某个时间线，她成为顶尖神经学家，亲手设计了9027项目。

    在另一个时间线，她因追查妹妹失踪案被灭口，尸体沉入黄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