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突然，他瞅准时机，一脚踢向对方膝盖，趁对方重心不稳，绣春刀狠狠刺入其腹部。

    啊

    ——

    那副手惨叫着倒下，鲜血喷涌而出。柳长青迅速从他身上搜出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着与内官监的交易细节。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喊杀声，更多的敌人围了过来。柳长青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出去！

    果园这边，柳长青带人冲进宴会大厅。都给我拿下！

    他一声令下，锦衣卫们如猛虎下山般扑向众人。王彦脸色大变，慌乱中抓起一颗贡桃就往嘴里塞。柳长青眼疾手快，甩出绳索缠住他的手腕，将贡桃打落在地。

    搜！

    柳长青命令道。很快，有人在果品中检测出

    陀陀花

    的痕迹。王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柳长青冲过去时，已经晚了一步，王彦瘫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外面传来马蹄声。纪纲率领大队锦衣卫气势汹汹地赶来：柳长青！擅闯皇庄、惊扰贡品，该当何罪！

    他眼神中透着阴冷，扫视着现场，这些人犯，本官带走了。

    柳长青握紧拳头，看着纪纲将人犯和证据带走。虽然已经掌握了大量罪证，但关键人物王彦已死，账册核心页被撕毁，前路依旧迷雾重重。

    第五章：纪纲弄权与御前机锋

    诏狱深处，腐臭的血腥气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柳长青踏过湿漉漉的青砖，墙缝里渗出的水渍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刑架上倒挂着漕帮小头目，指甲已被生生拔去，纪纲正用淬毒的银针挑着他的下巴：说，幕后主使是不是汉王

    指挥使饶命！

    小头目声音嘶哑如破锣，小人只听‘过山虎’的，王公公吩咐……

    话音未落，纪纲猛地将银针刺入他的舌根，鲜血喷溅在青砖上，蜿蜒成暗红的溪流。柳长青握紧腰间绣春刀，金属护手硌得掌心生疼：大人如此逼供，恐有失公允。雷礼与账簿残页足以证明，此案牵连甚广。

    柳百户是在教本官做事

    纪纲缓缓转身，腰间的鎏金蟒纹腰带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抬手示意狱卒将人拖走，铁锁链拖动的哗啦声在死寂的诏狱中格外刺耳，那些流民工匠的证词，不过是市井妄言。倒是你，三番五次越权查案，莫不是想攀附太子

    柳长青浑身紧绷，背后已渗出冷汗。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名千户匆匆而入，在纪纲耳边低语几句。纪纲嘴角勾起阴笑，甩袖而去：明日乾清宫召对，柳百户可要好好准备。

    夜色深沉，柳长青通过马云的暗线，将藏匿的账页与雷礼的证词密呈太子朱高炽。文华殿内，朱高炽手抚着《贞观政要》，眉头紧锁：夏爱卿，此事若深挖，勋贵与漕帮勾结的真相一旦暴露，新都根基恐动。

    夏原吉捋着花白胡须，目光如炬：殿下，民心如流水，若不严惩首恶，恐生民变。可……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汉王势力盘根错节，纪纲又深得陛下信任，需谨慎行事。

    次日清晨，乾清宫暖阁内炭火噼啪作响，朱棣身着玄色常服，手中的玉如意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纪纲与柳长青分列两侧，三法司主官李庆、吴中、刘观躬身而立，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柳长青，你且说说，这‘陀陀花’案究竟怎么回事

    朱棣的声音不怒自威。

    柳长青深吸一口气，踏出半步：禀陛下，此案起于建宁商队劫杀，实则暗藏三重祸端。其一，紫禁城工程余料被私用，黑石窑复烧的黑瓦流入勋贵别院；其二，漕帮‘忠’字堂勾结内官监，以‘陀陀花’谋财害命；其三……

    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