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世我任劳任怨伺候婆家十年,累死累活换来一句没用的东西。
重生回婚礼当天,婆婆逼我喝下油腻鸡汤:生不出儿子别想进门!
我一把掀翻桌子,油汤泼了婆婆满脸。
这婚老娘不结了!彩礼钱双倍退你!
带着嫁妆开餐馆,生意火爆登上电视台。
前夫一家堵在门口骂我抛头露面不守妇道。
我对着直播镜头微笑:我丧偶三年了,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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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像一张湿透的棉被,沉甸甸地捂下来。消毒水的冰冷混着一丝顽固的油腻钻进鼻腔——是鸡汤,前世十年劳役开始的号角。
啧,这药水味混着汤味,真够恶心的。婆婆张金花刻薄的声音刀子般刮擦耳膜,赶紧咽气得了,别耗在这儿浪费钱,还晦气!
妈,您少说两句吧……晚晚她……丈夫周伟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置身事外的疲沓和懦弱,他甚至没碰一下她枯槁的手。
没用的东西……婆婆淬毒的评价再次回响。十年!她像个陀螺围着周家这座冰冷地狱旋转,伺候瘫痪公公,忍受无休止的挑剔辱骂,省下每一分钱供周伟吃喝玩乐……换来的就是临终一句浪费钱和晦气
滔天的恨意冲垮了意识最后的堤坝。凭什么!冰冷的黑暗彻底淹没了她,最后一点意识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鸡汤味,混合着消毒水和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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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瓷器碎裂声将苏晚拽回。
刺目的红光!浓重的脂粉香混杂着劣质香烛、酒菜油腻,还有那让她灵魂颤抖的霸道鸡汤味!她低头,看到一双纤细白皙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尖锐的疼痛炸开——不是梦!
她猛地掀开红盖头。嘈杂人声、觥筹交错、墙上刺眼的大红喜字撞入眼帘。俗气的农家小院,身上是廉价化纤红嫁衣。这里是周家!是她和周伟的婚礼现场!
晚晚你怎么了不舒服周伟皱着眉上前,伸手想拉她胳膊,动作随意得像扯一件物品。苏晚胃里一阵恶心,猛地甩开他。
伟子,你管她做什么!张金花尖利的声音响起,端着一个印着俗气牡丹花的大搪瓷碗,碗里是满满当当、油光锃亮、热气腾腾的鸡汤,几块肥腻鸡皮浮在表面。喏!新媳妇儿进门,规矩不能少!喝了它!她把碗杵到苏晚眼前,眼神刻薄冰冷,这可是老母鸡!喝了它,好给我们周家开枝散叶,早点生个大胖小子!记好了,生不出带把儿的,你就不算真进了我们周家的门!
一模一样!前世就是这碗油汤,这番话,开启了她十年毫无尊严的生活!记忆碎片和前世死亡的冰冷、病房里的羞辱、那句没用的东西如同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大脑!积压两辈子的怒火、屈辱、不甘,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血液在血管里咆哮!去他的规矩!去他的周家!去他的生儿子!
生儿子苏晚猛地抬头,清澈温顺的眼眸此刻燃烧着骇人的火焰,目光锐利如刀,就凭你儿子那副窝囊废的德行就凭你们周家这穷酸破落户的祖坟风水
死寂!绝对的死寂!院子像被按下了消音键。新娘子骂婆家穷酸骂丈夫窝囊废还扯上祖坟风水!周伟的脸涨成猪肝色。张金花气得浑身发抖,头发散乱,油汤泼洒出来烫得她嗷地叫了一声,五官扭曲:反了!反了天了!小贱人!你敢……
我干什么!苏晚厉声打断,声音尖锐充满力量!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猛地抓住那滚烫的搪瓷碗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两辈子滔天恨意,狠狠向上一掀、一泼!
哗啦——!!!滚烫油腻的鸡汤劈头盖脸泼在张金花脸上、头上、崭新的暗红绸缎褂子上!
啊——!!!凄厉的惨嚎划破死寂!张金花疯狂乱抓,油腻汤水顺头发脸颊往下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