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相亲市场上那个，发二十条消息只换回五个字、

    约了八次才被勉强赏脸还迟到半小时的大龄剩男，

    尊严被她踩在脚下。

    如今，当她的精致礼盒和迟来的道歉摆在我面前，

    我身边坐着的却是欣赏我才华的百万年薪女友，

    而猎头开出的五百万年薪Offer正在我口袋里发烫。

    这记响亮的耳光，我等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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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志远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半天没动。聊天框里最后一条信息是他昨天下午发的：周末有空一起喝咖啡吗现在已经第二天上午十点，对方依然没有回复。

    他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像蚂蚁一样爬行，他看了半天才发现少了个分号。

    老冯，需求评审会要开始了。同事王磊敲了敲他的隔板。

    冯志远叹了口气，抓起笔记本往会议室走。三十二岁的程序员，在这个行业已经算高龄。每次公司招新人，他看着那些刚毕业的年轻人，总觉得他们眼里闪着的光刺得他眼睛疼。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产品经理正在白板前激情四射地讲解新功能。冯志远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脑子里全是昨晚母亲打来的电话。

    志远啊，上周见的那个施老师怎么样人家条件多好，小学老师，工作稳定，长得也端正。你都三十二了，再不抓紧好姑娘都被挑走了。

    他当时支支吾吾应付过去，没敢说施雨晴加微信三天，回消息从来没超过三个字。

    冯哥，这个接口你怎么看项目经理突然点名。

    冯志远猛地回神，额头渗出细汗。他胡乱说了几句，明显感觉到项目经理不满的眼神。会议结束后，他躲进洗手间，掏出手机又看了眼微信。

    施雨晴终于回复了：这周末可能没空。

    连个理由都懒得编。冯志远盯着这七个字，胸口像堵了团棉花。这是他们认识两周来第七次约见面被拒。前六次他还会追问那什么时候有空，现在他连问的力气都没了。

    他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发红的眼睛。眼角的皱纹比去年又深了些，头顶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三十二岁，在北京这个城市，他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事业不上不下，婚姻遥遥无期。

    下班回家的地铁上，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

    志远，施老师回你信息了吗她妈妈刚才问我，说女儿觉得你人不错，就是太不主动了。

    冯志远差点把手机捏碎。他深吸一口气，打字回复：妈，我每天发信息她都不回，约了七次都说没空，还要怎么主动

    母亲很快回复：女孩子矜持点正常，你是男生要多包容。她妈妈说雨晴就是性格内向，其实对你印象挺好的。

    冯志远闭上眼睛。上周六第一次见面，施雨晴迟到了二十分钟，全程低头玩手机，他问三句答一句，一顿饭吃得像在受刑。这叫印象挺好

    对了，你张阿姨又介绍了一个姑娘，28岁，在医院当护士...

    冯志远没等母亲说完就按灭了屏幕。海淀黄庄站到了，他随着人流挤出地铁，北京的晚风带着初春的寒意刮在脸上。

    他的合租室友陈明正在厨房煮泡面。看到冯志远回来，陈明头也不抬地问：第几个了十七还是十八

    第十七次相亲，失败。冯志远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陷进去。

    陈明递给他一碗泡面：要我说你就该学我，直接跟家里摊牌，三十岁之前不考虑结婚。你看我现在多自在。

    冯志远苦笑。陈明比他小五岁，老家在南方，父母相对开明。而他的父母都是传统山东人，母亲退休前是中学老师，父亲在国企干了一辈子。在他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