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像剧还动人,而他办公桌上常年摆着空白诗笺,灵感来时随手就写。
上周有个学生问我,诗歌究竟能改变什么。林深转动着咖啡杯,我带他去看凌晨四点的路灯,看便利店玻璃上凝结的水珠,告诉他诗歌就是让平凡瞬间发光的魔法。苏棠望着他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忽然发现他左侧眉骨处有道淡粉色疤痕,像被岁月吻过的印记。
此后的日子,邮件往来里多了私藏的温柔。林深会分享校园里第一株玉兰绽放的照片,苏棠则拍下夕阳下编辑部窗台的绿萝。某个加班的深夜,她收到林深发来的半成品诗句:键盘敲击声是未完成的韵脚而你批注的红痕是月光落进诗稿。
当桂花香浸透整座城市时,苏棠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个清晨打开邮箱的瞬间。林深寄来的诗集扉页总夹着不同的干花,附上几句即兴创作的短诗。他们依然会为某个诗歌意象争得面红耳赤,却在争论结束后默契地发来奶茶外卖订单。
然而,职场的风暴比预想中来得更快。周薇在行业论坛上发布匿名帖,用尖锐的言辞抨击墨韵诗刊过度捧新人,忽视诗歌艺术性。短短三天,投稿量暴跌七成,苏棠盯着后台惨淡的数据,耳边回响着陆明远的话:危机来临时,正是看清真心的时刻。
深夜的编辑部,苏棠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突然收到林深的消息。视频接通的瞬间,她看见他身后堆满书籍的书架,以及正在飘落的银杏叶。我们一起写一首反击的诗吧。林深举起手中的笔,就用文字告诉他们,诗歌的生命力,永远在突破与包容之中。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无数诗句在叩门。苏棠握着鼠标的手渐渐有了温度,她知道,在这场关于诗歌的战役里,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而那些悄然生长的情愫,正如同春天破土的嫩芽,在风雨中愈发坚韧。
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拍打着编辑部的玻璃窗,苏棠盯着后台持续走低的投稿数据,指节捏得发白。办公桌上堆满了周薇散布谣言后读者的退订信,其中一封手写的信笺让她眼眶发烫:曾经每期都追的墨韵,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别盯着屏幕了。林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初冬特有的清冽。他将两杯热可可放在桌上,氤氲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升起,我联系了五所大学的文学社社长,明天我们就去实地宣传。苏棠抬头,看见他大衣口袋露出半截泛黄的笔记本——那是他们连夜拟定的大赛策划案,边角已被反复翻阅得起了毛边。
次日清晨,两人踩着晨雾赶往大学城。苏棠站在阶梯教室的讲台上,投影仪映出《城市候鸟》的诗句:其实绿洲从未消失它藏在每个写诗的夜晚。台下学生们的目光从最初的好奇,渐渐变成热烈的讨论。林深则穿梭在各个社团活动室,用他特有的诗意语言讲述:诗歌不是遥不可及的星辰,而是你们笔下正在生长的青春。
筹备期间,苏棠发现林深有着惊人的行动力。他不仅说服了三位知名诗人担任评委,还联系到艺术学院的学生为大赛设计专属海报。某个加班的深夜,苏棠修改策划案时,偶然瞥见林深对着手机视频指导学生调整海报配色,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底布满血丝,却依然耐心地讲解:这里的星空,要像藏着千万个未说出口的故事。
随着大赛临近,质疑声却愈发刺耳。周薇在社交媒体上发文嘲讽:搞这种哗众取宠的比赛,不过是垂死挣扎。苏棠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林深却将她带到天台。暮色中,他指着远处高楼间的晚霞说:你看,再厚重的乌云,也遮不住光。说着,他掏出笔记本,写下新的诗句:当谣言试图冰封河流我们就凿开冰层让诗的浪花重新奔涌。
大赛当天,阶梯教室里坐满了年轻的面孔。苏棠在后台紧张地核对流程,林深突然递来一颗味糖果:尝尝,甜的。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掌心,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