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寻宁
,可我的心却笑不起来。
「你想吃什麽?」
「你选吧。」
「我也不知道诶。」
「那就和以前一样吧。」
我们并肩走在夜市的最後一段路,前方的灯笼已然换成了昏h的路灯。风有点凉,路边的吆喝声也淡了,似是即将散场的喧嚣。
「你最近还好吗?」她忽然问,语气不重,却像是一道从耳朵穿进x腔的箭。
我想说些没事的话,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个模糊的「嗯」。
我回头望向她,在月光下,她是暗的,而我,也剩一丝微光。
「没事就好,别跟你姊一样,家里剩你还没事了,加油啊!」她拍拍我的肩膀,随後便安静下来走着。
背景的夜市嘈杂,我的耳边也嗡嗡作响,可我看向姊姊,她的眼神中有沉静,是在颤抖的沉静,我知道,她也不想让家人们担心。
我也是,所以我一直隐瞒至今。
我有一个前nv友,或许他在那些美nv中并不出众,但是和我相b的话,她简直是黯夜中的那轮明月。
她非常善解人意,但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经常不能理解身旁的人的感受、不能感知到他们的情绪,eq很低。这样的我,居然能有一个那麽温柔的nv朋友,她会包容我、不会问我会不会出轨、也不会玩那种「如果我跟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要救谁」的无聊问题。
她也不会要求我秒读她的讯息,但一有她的讯息,我就会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马上拿起手机回覆。她总是不会这麽做,讯息可能过几小时才回来,可我从不生气,那是她的节奏。那时我真觉得自己,终於遇到了一个让我安心的人。
後来我们吵了一架,我也不知道吵这个架是为什麽,我当时控诉着我明明可以接受的事情,我明明跟她说没关系的,当时怎麽突然就有关系了呢?可能是,我觉得我配不上她了吧。
最後我们还是分手了,在分手之後,以朋友的身分继续维持联系,不知道是为什麽,她还愿意和我联系,可能是知道我非常依赖她。
她的志愿是心辅系,我也常常将一些负面的事、有趣的事全部分享给她,有她在,我觉得我什麽都能说出来,我的g0u通能力也不再是短版。
学测成绩放榜了,我考的成绩不上不下的,没办法填上国内前五的学校或科系,但填六到十名的都是绰绰有余,我知道填前五的是徒劳无功,但我仅有的那丝自尊催动我填那些「不可能」的事,朋友们都说着要有「梦想」,而我知道,没办法实现的事其实叫做「妄想」。
个人申请放榜了,果不其然我一间都没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准备分科,朋友和老师们都关心着我,我都能和他们有说有笑的掩饰我心中的不安。
分科测验对我而言是一个大挑战,毕竟选修的社会科我一样都没读过,我给自己的目标是——至少不b学测时烂,原本分科测验应该是向上拼更好的,结果到我这来变成保住原本最好的。
准备分科的过程很艰辛,跟朋友在毕业後组织了读书会,还因为这个读书会的迟到问题吵了一个很严重的架,嘴上还是骂着这个朋友,但是我不是真的想失去这个朋友的……
那段时间我潜心读书,但耳边时不时还会传来那恼人的声音,我尽我所能的将进度给补上,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即使做了这麽多努力,我依然没办法考上我最理想的大学,也没办法,说服我自己我该去读那样的大学。
那次的吵架确实对我的准备起到了不小的影响,可我不会怪罪於她,因为吵架是双方冲突导致的,这是我必须承担的代价,而我後来也为我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好在分科结束後,她主动传讯息破冰,给了一个台阶,我顺着这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