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寻宁
阶和她道了歉,我的用词真的有些过激了,还好她愿意和我和好。
和好之後,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起出门唱ktv、一起打保龄球、一起吃火锅,做着那个三年里不断重演的故事,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就是因为它每次的重演都令人振奋。
录取通知也出来了,我上了在学测时完全没有留意过的第六学府的中文系,那时我还对中文系有崇高的敬ai,也有着相对健康的身心,可能是因为那时候跟前男友的联系还能缝补我身心的裂缝吧。总之是带着期待的心情踏入那所大学。
大一上,我和另一位朋友来到了北部的一个高台地上的大学就读,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了好几天,读着那些不熟悉的课程,同系的同学们都有偏好的文学风格,也有喜欢的作家,而我什麽都没有,什麽都不是。
在刚上大学时,我参加了一些迎新活动,交到了一些朋友,一起去吃了很有名但很贵的餐厅,那天,我完全不敢点餐,而他们点的津津有味,最後是我先付钱,然後其他人分别给我钱。
途中聊天的内容,我也完全cha不上话来,他们在谈论的话题,我完全没有兴趣,或许我应该试着演戏,试着变成另一个人,试着和他们打成一片,至少不会那样的痛苦。
那天吃完饭,我以为我交了很多朋友,实际上只有一个,而我们俩都被其他人排挤了,某一次他在外面闲晃的时候,看到他们围坐着畅谈,而我在宿舍,毫不知情,也不在意——或者说,假装不在意。
他领着我出门,目睹了他们围成小圈圈聊天的样子,我们一靠近,嘻笑打闹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一刻,我便知道,人心总是黑的,根本不存在什麽和善、友善的社会,根本不存在的,完美的世界,世上总会有些w点。
其中有一个人,他是我的同乡,他在那次吃饭时欠了我钱,说着马上就会还钱,结果一欠欠了两个学期,上学期初的时候一起去图书馆,为了不让场面那麽难看,我用我的学生证帮他借了一本书。
结果到了学期末,已经逾期两个月了,学校的规定是逾期要罚款,而我拿着逾期通知单问他时,「啊,好像有,我以为是别人的。」别人的就不用还吗?真有趣。
到了下个月,逾期通知书准时的寄入我的信箱当中,我再次拿去盘问他,这次他的眼神没有上次的和善,他眼神冷淡,语气有些不耐烦,「知道了啦。」
我知道,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已经逾期了,为什麽不还?我将他的行为定义为「故意」,我也决定不再和他进行任何的来往,我室友潜入他的房间,在书柜的最边边找到了那本书,人类文明怎麽会出现这样子的畜生呢?
最後还是我自己去还了这本书,缴纳了罚金300元,加上之前吃饭时欠的,这头畜生欠了我700元,还没有任何一丝想还的慾望。
接着便是每天看他过的十分滋润,天天吃大餐、玩乐,而我只能在宿舍吃着泡面、自助餐配着游戏短片。
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宿舍里大吼大叫,不断敲打墙壁,我感受到了无b的恶意,那群人里有一个人的眼神带着恶意,我仔细观察,其中夹杂着烦躁。我时不时还需要请宿舍管理员来做劝导,但他们在劝导後还是不听,这让我更确定他们是畜生了。
我对他们的印象差到了一个极限值,我不再将他们视为「智人」这个物种,我认为他们不配和我身为同一个物种,我对外也不再宣称中文系,和他们共处简直是一个耻辱。
中文系的课程对我而言相当艰涩,至於申论题更是恶梦,我的叙述能力从小学时被霸凌後就开始减弱,也变的很内向,不常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也因为这样,我对这些需要长篇叙述的东西不太擅长。
考试出来的成绩也一塌糊涂,永远都和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