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狸骨(
多对不起,说得多了,就不值钱了,说得多了,他戴舟砚就不信了。
而现在,青璋忘记了他的这句话,抱着他,说了许多许多对不起,可能青璋就从来没把他的叮嘱放在心里过,所以也不记得,他戴舟砚不会信了。
还好他还没有把自己的情意告诉青璋,不然白白让青璋看笑话。
青璋要玩,他就陪青璋一起玩,青璋能在这段假情假意里得到欢乐,他戴舟砚难道就不行吗?
他回了卧室,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已经过去两天了,青璋帮他充过电了,所以手机没有关机。
以前每次离手机久了,戴舟砚都习惯去检查通话,然后他就看见了来自白霁溪的三个未接来电,全部都被挂掉了,想想也知道是谁挂的。
青璋。
青璋正在开保温盒的盖子,听见戴舟砚叫他,立即转过身,却听到戴舟砚冷声问他:为什么不接?你可以和他说我没时间接,为什么直接挂了?
对不起,我
不知道为什么,戴舟砚蓦然想起了白霁溪之前的话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让他这么受委屈?身份特殊不能公开他妈的就不要谈。
虽然他和青璋之间不是这么回事,但情况也差不多,他去酒局那个晚上,白霁溪才走,青璋就上了他的车,这次白霁溪打来电话,青璋也不敢接。
怎么,和他有关系这么丢人?
青璋,下次不要碰我手机了,他是我朋友,不接电话他会很担心。戴舟砚打断了青璋的话,平静地说,好似并不在意青璋的各种举动。
这让青璋感到非常不安,他最怕的就是戴舟砚这种态度,好像自己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他的戴舟砚成熟稳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最得体,所以戴舟砚就这么对他,戴舟砚现在对他,也只追求一个得体。
戴
你先出去,我给他回个电话。
青璋瞳孔骤缩,指尖几乎要嵌进肉里,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小声而落寞地说:我知道了。
门被轻轻地关上,床上原本盯着手机看的戴舟砚视线停滞了好一会,最后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去看那扇紧闭的门。
白霁溪和他说,那晚他回到家之后经历了一些事情,没有及时和他报平安,
戴舟砚醒来的时候,青璋已经回来了。
他吃过了青璋做的饭,然后去了书房,整理书籍的时候将那张纸扔了,抽屉里那本红色包封的书籍也被他放到了书柜深处。
做完这一切,他却并不开心。
他想,他要不要出去一趟,去看看他父母,去看看戴雪满。
说做就做,戴舟砚换了家居服,打算出门。
戴老师,您要出门吗?青璋眼尾下垂,从语调到内容都在示弱。
对,不用等我吃午饭了。戴舟砚客客气气地说。
一反常态的,青璋没有多纠缠,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提出要一起出门,他只是走过来,朝戴舟砚抬起了双手。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戴舟砚以往出门,青璋总会双手环住他脖子,与他接一个充满桃子味的吻,戴舟砚就会知道青璋又偷用他牙膏了。
于是当青璋再次抬手时,戴舟砚脑内不合时宜地闪过那些画面,他脸色白了几分,不大自然地后退了一步。
青璋的手顿住了,最后他像没有感受到戴舟砚的抗拒一般,将手放在了对方的大衣领口上,指腹抚过冰凉坚硬的面料,抚去上面一点棉絮,他像往常无数次一样,轻声说:早去早回。
戴舟砚转身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他说:嗯。
*
戴雪满的心情好像又不是很好。
戴母敲敲门送了盘水果进来,然后叮嘱戴舟砚等会儿把空调温度再调高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