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也太迁就他了。quot;母亲说。quot;你跟你父亲都是这样的。你们不明白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我。大姆娣把小杰生惯成那样，足足花了两年才把他的坏习惯改过来，我身体不好，再要叫我教好班吉明精力是不够的了。quot;

    quot;您不用为他操心。quot;凯蒂说。quot;我喜欢照顾他。是不是啊，班吉。quot;

    quot;凯丹斯。quot;母亲说。quot;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这样叫他，你父亲一定要用那个愚蠢的小名叫你，这已经是够糟糕的了，我可不允许人家用小名叫他，叫小名顶顶俗气了。只有下等人才用小名。班吉明。quot;她说。

    quot;你看着我呀。quot;母亲说。

    quot;班吉明。quot;她说。她用双手托住我的脸，把我的脸转过来对着她的脸。

    quot;班吉明。quot;她说。quot;把那只垫子拿走，凯丹斯。quot;

    quot;他会哭的。quot;凯蒂说。

    quot;把那只垫子拿走，照我吩咐的做。quot;母亲说。quot;他必须学会要听大人的话。quot;

    那只垫子拿走了。

    quot;不要哭，班吉。quot;凯蒂说。

    quot;你上那边去给我坐下来。quot;母亲说。quot;班吉明。quot;她把我的脸托住，对准她的脸。

    quot;别这样。quot;她说。quot;别这样。quot;

    可是我没有住声，母亲就搂住我哭了起来，我也哭着。接着垫子回来了，凯蒂把它举在母亲的头上。她把母亲拉口到椅子里去，母亲仰靠在红黄两色的椅垫上哭着。

    quot;别哭啦，妈妈。quot;凯蒂说。quot;您回楼上去躺着，养您的病去。我去叫迪尔西来。quot;她把我带到炉火前，我瞧着那些明亮、滑溜的形体，我能听见火的声音和屋顶上的声音。

    父亲把我抱了起来。①他身上有一股雨的气味。

    ①当天后来。

    quot;嗨，班吉。quot;他说。quot;你今天乖不乖啊。quot;

    凯蒂跟小杰生在镜子里打了起来。

    quot;你怎么啦，凯蒂。quot;父亲说。

    他们还在打。杰生哭起来了。

    quot;凯蒂。quot;父亲说。杰生在呜呜的哭。他不打了，可是我们可以看见凯蒂还在镜子里打，于是父亲把我放下，走到镜子里去，也打起来了。他把凯蒂举了起来。凯蒂还在乱打。杰生赖在地上哭。他手里拿着剪刀。父亲拉住了凯蒂。

    quot;他把班吉所有的纸娃娃都给铰了。quot;凯蒂说。quot;我也要铰破他的肚子。quot;

    quot;凯丹斯。quot;父亲说。

    quot;我要铰。quot;凯蒂说。quot;我要铰嘛。quot;她在挣扎。父亲抱住了她。她用脚踢杰生。杰生滚到角落里去，离开了镜子。父亲把凯蒂抱到炉火边。他们全都离开了镜子。只有炉火还在那里面。就象是火在一扇门里似的。

    quot;别打了。quot;父亲说。quot;你又要让母亲躺在她房间里生病吗。quot;

    凯蒂不挣扎了。quot;他把毛——班吉和我做的娃娃全给铰坏了。quot;凯蒂说。quot;他是存心捣乱才这样干的。quot;

    quot;我不是的。quot;杰生说。他坐了起来，一边还在哭。quot;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他的。我还以为是些废纸，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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