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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且笨手笨脚,暴君拒绝其接触伤口合情合理。请宿主放下物品离开。】

    系统的提示让我心头一松,却又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我依言将药瓶、棉布和酒壶放在他脚边的地上。

    那…那陛下您自己……我怯怯地开口,带着哭腔,眼神担忧地看着他。

    滚!他低吼一声,额角青筋跳动,显然在极力忍耐痛苦。

    是…是!臣妾告退!陛下您千万保重啊!我如蒙大赦,一边用袖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边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寝殿,还体贴地从外面带上了沉重的殿门。

    6

    缝线救君

    厚重的殿门隔绝了视线,也将那浓重的血腥味封在了里面。

    我背靠着冰冷的雕花殿门,滑坐在地上,浑身脱力,心脏还在狂跳不止。殿内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怎么样了自己能处理那么重的伤吗会不会……失血过多……

    一种莫名的、复杂的情绪揪紧了心脏,混杂着后怕、担忧,还有一种被排斥的无力感。

    我蜷缩在门外冰冷的阴影里,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殿内一片死寂,浓重的血腥味被厚重的殿门隔绝了大半,但依旧丝丝缕缕地渗出来,萦绕在鼻尖。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息都拉得无比漫长。他怎么样了那伤到底多重他一个人在里面……能行吗失血过多……会死的……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带来一阵尖锐的恐慌。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系统的抹杀阴影如同悬顶之剑,而那个同归于尽的结局,似乎也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渺茫的生路。可此刻,这生路却系在那个门内生死不明的男人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双腿麻木,冰冷的地砖寒意刺骨。殿内终于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短促的闷哼,像是痛到了极致又被强行咽下,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撑不住了!

    身体比脑子更快!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猛地推开了沉重的殿门!

    寝殿内,宫灯不知何时被碰倒了,仅剩的一点微弱烛火在墙角挣扎摇曳,光线更加昏暗。萧彻倒在我那张宽大的凤榻边。他身上的玄色龙袍被粗暴地撕开了一大片,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腰腹。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肩斜划至右下腹,皮肉外翻,深可见骨,虽然被他用大团染血的棉布死死按着,但暗红的血依旧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浸透了身下昂贵的地毯。他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他身旁散落着空了的白玉药瓶(里面那点面粉糊糊根本没用)、染成暗红的棉布,还有那个倾倒的御酒壶,浓烈的酒气混合着血腥味,令人窒息。

    他真的不行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压倒了所有的顾虑和系统的警告!我冲过去,扑跪在他身边,双手颤抖着去掰他死死按在伤口上的手。那双手冰冷而有力,即使昏迷中,也带着一种不肯松懈的倔强。

    萧彻!萧彻你醒醒!我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也顾不得什么称呼了,松手!让我看看!

    他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意识,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按着伤口的手力道松了一丝。我趁机用力掰开,那狰狞翻卷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我倒抽一口冷气,强压下翻涌的恶心和眩晕。不行!必须止血!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自己刚刚换下的那件柔软干净的素色寝衣上。我冲过去,一把抓起寝衣,用尽力气撕扯!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很快,几条长长的布条被我撕扯下来。

    我跪回他身边,用布条小心翼翼地、一圈圈地缠绕在他腰腹间那道最深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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