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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关键节点:火上浇油。请宿主当众指责镇北侯裴烈拥兵自重、养寇自重,暗示其早有反心,激化矛盾。此言论将加速北境兵变进程。】

    镇北侯裴烈…那个被原主苏晚鞭打其幼子裴昭、导致其悲愤自尽的忠臣…他的反心,不就是被原主和我这样的人,一步步逼出来的吗火上浇油这是要彻底点燃炸药桶,把所有人炸得粉身碎骨!

    可抹杀二字,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

    我放下茶杯,杯底磕碰在紫檀木小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打破了死寂。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

    我抬起下巴,努力做出苏晚那种刻薄傲慢的姿态,声音刻意拔高,带着尖利的指责:陛下!两位大人!你们何必如此忧心我站起身,手指遥遥指向沙盘上那面赤红的鹰旗,动作夸张,依臣妾看,那镇北侯裴烈分明就是拥兵自重!什么军粮告罄什么戎狄压境指不定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养寇自重,待价而沽!就等着朝廷求他,他好狮子大开口呢!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字字句句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远在北境的忠魂。户部尚书和兵部侍郎惊愕地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隐晦的愤怒。

    萧彻缓缓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审视或玩味,而是一种深沉的、如同古井无波般的沉寂。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苍白的面容在沉水香的烟气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皇后此言,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有何凭据

    凭据我哪来的凭据我只有系统强加的恶毒和颠倒黑白!

    我强撑着气势,梗着脖子,硬着头皮按照系统灌输的逻辑胡诌:凭据这还用凭据吗陛下!他裴烈手握北境重兵多年,根深蒂固!朝廷的粮饷哪一次不是优先供给北境可结果呢戎狄年年犯边,越打越凶!他若真有本事,早就该扫平边患了!为何拖到今日分明就是故意留着这些蛮子,好向朝廷讨价还价!此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越说越快,声音越来越尖,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内心的虚怯和那如同凌迟般的负罪感。每说一句,都像是在亲手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忠良掘墓,也为自己挖掘着通往同归于尽结局的深坑。

    够了。萧彻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我尖锐的尾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书房内瞬间死寂。

    他不再看我,目光重新投向那危机四伏的沙盘,沉默了片刻。那沉默如同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户部尚书和兵部侍郎连大气都不敢出。

    北境军粮,萧彻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寂,依旧听不出波澜,却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耳中,即刻起,由内帑拨付。

    内帑!户部尚书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那是皇帝的私库!动用内帑拨付军粮,意味着绕开了所有可能被世家掣肘的户部流程,以最快的速度、最直接的方式解决燃眉之急!更意味着,皇帝用自己的钱,堵上了这个巨大的窟窿!这几乎是孤注一掷的信任和支持!

    陛下!这…兵部侍郎也激动得声音发颤。

    萧彻抬手,止住了他们的话。他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回我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深不见底,仿佛刚才我那番恶毒的指控只是拂过水面的微风,未曾留下丝毫痕迹。

    至于镇北侯,他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孤信他。

    信他两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砸碎了我强装的刻薄,也砸得我脑中一片轰鸣。他信他他信那个被我污蔑拥兵自重、养寇自重的裴烈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那他…刚才看着我如同跳梁小丑般表演污蔑忠良时,心里在想什么他信裴烈,那他…信我吗或者说,他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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