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表情。她突然想起盗火者的金属牙，和镜像此刻露出的冷笑如出一辙。

    你不是AI。她扯断锁链，碎片蓝光化作母亲的银镯子形态，你是母亲用自己碎片创造的另一个克隆体，对吗

    镜像的条形码突然消失，露出与林夏

    identical的疤痕。她后退半步，踩碎了块带反字的瓷砖：我们本该是完美的双生锚点，你负责收集希望，我负责收割痛苦......

    天台门突然打开，时空管理局的白大褂冲进来，这次她没戴耳钉，而是别着枚珊瑚色的胸针：快阻止她！镜像想把你拖进时空裂缝，用你的碎片修复系统！

    林夏转身时，发现白大褂的工牌编号是003，和冷藏室的管理员一致。镜像趁机抓住她的肩膀，蓝光从接触点蔓延：看看真正的循环吧——

    强光过后，林夏站在2018年的火灾现场，母亲正在给另一个自己注射碎片。那个婴儿的脚腕没有蓝光丝线，而是缠着珊瑚色的丝带，和沈蔓的口红颜色相同。

    这才是最初的锚点。镜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以为自己是例外不，你和沈蔓只是实验体，用来证明希望与痛苦可以共存。

    林夏的碎片突然与婴儿共鸣，潘多拉罐子里的蓝光化作无数萤火虫，照亮了火场角落的保险柜。密码锁上刻着母亲的字迹：【试试沈蔓的生日】。

    输入密码的瞬间，保险柜弹出枚蓝宝石戒指，里面存储着母亲的临终影像：【夏夏，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镜像已经失控。真正的出口在——】

    影像突然被雪花覆盖，镜像的手穿过林夏的身体，取出了她体内的碎片：太晚了，系统核心已经修复，现在该送你回——

    地面突然震动，白大褂举着扫描仪冲进火场，胸针掉在地上，露出反系统联盟的标志。她开枪击碎镜像的手臂，蓝光血液溅在林夏脸上，带着薄荷烟的味道。

    拿着戒指快走！白大褂推开通向天台的门，管理员的总部在云层之上，而你的出生证明——

    话音未落，镜像的碎片重组，变成盗火者的模样。他举起注射器，金属牙在火光中闪着冷光：林夏，记住，不要相信任何能看见你的人......

    当林夏再次回到2023年天台时，手里的蓝宝石戒指正在发烫，戒指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去顶楼餐厅，那里有扇不能打开的窗户】。远处的儿童乐园方向，旋转木马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在夜空中拼出母亲的笑脸。

    而她的倒影里，镜像的条形码变成了一串电话号码——那是她童年熟记的母亲办公室号码，此刻正用蓝光不断闪烁，像条试图传递消息的银河。

    第十章

    云端的禁窗

    顶楼餐厅的旋转门卡住半道，玻璃上的暂停营业贴纸被风吹得哗哗响。林夏踩着碎玻璃进去，高跟鞋碾碎了块带奶油渍的餐盘——那是2018年火灾前最后一场婚宴留下的残迹。

    蓝宝石戒指，插入雕花扶手。沙哑的声音从水晶吊灯里传出，她认出是盗火者的金属牙音色，别开灯，它们怕黑。

    戒指刚触到木质扶手，整面墙的壁画突然翻转，露出后面的电梯井。井壁上贴满泛黄的便利贴，每张都写着同一句话：【不要抬头看云】。电梯按键只有-1和∞两个选项，她按下后者时，听见齿轮转动的吱呀声，像具老朽的骷髅在清嗓子。

    电梯门开的瞬间，薄荷烟味扑面而来。云层之上的天空是块巨大的电子屏，漂浮着无数气泡状的透明空间，每个气泡里都囚禁着一个碎片人——有穿校服的少女、抱着公文包的上班族，还有戴着珊瑚色口红的沈蔓。

    欢迎来到系统总部，锚点002。穿燕尾服的男人鞠躬，领结上别着陈默的碎片，我是您的专属管家，负责回收过期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