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时，他看我的眼神。

    林小满，你总是能打破规则。他的声音混着钢琴杂音，喷泉突然喷出数据洪流，在空中凝成周珊的全息影像，但这次，你们逃不出我的情感回收站。

    沈砚突然拽我躲到雕塑后，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尖：他在拖延时间，真正的能量核心在喷泉底部的培育舱。他掀起袖口，蔷薇纹身发出蓝光，与陆沉的皇冠形成对峙，当年我们三人设计的反系统，现在需要第三把钥匙——

    话音被玻璃碎裂声打断。林小雨举着焊枪冲过来，身后跟着抱着电路板的程序员小哥：我黑进了公园的监控系统！她的蝴蝶胎记在数据光中忽明忽暗，喷泉的水循环系统里藏着代码！

    用焊枪破坏第七根水管！沈砚扔出工具，手表显示时间为19:07:15，那是培育舱的能量入口！

    我冲向喷泉时，余光瞥见陆沉的手指在弹《月光奏鸣曲》的第三乐章——那是我们约定的求救信号。紫色雾气突然凝结成锁链缠住我的脚踝，周珊的虚拟形象在雾中冷笑：以为他还是你的搭档现在的他，是我的——

    够了！陆沉的怒吼震碎数据锁链，他猛地扯下皇冠，露出耳后正在崩溃的芯片接口，看看你的培育舱吧，周珊！

    喷泉底部的灯光亮起，透明舱内漂浮的不是宿主，而是无数个周珊的虚拟体，每个都戴着不同款式的蝴蝶珠宝。我突然想起前世她总说珠宝是女人的铠甲，原来真正的她，早已在数据海里分裂成无数个渴望被爱的残影。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我按住喷泉边缘的蔷薇浮雕，戒指与浮雕共鸣，喷出的水柱突然变成蓝色，用别人的恋爱脑，填补自己的孤独

    周珊的全息像出现裂痕，陆沉趁机抱住她的数据体，钢琴声转为激昂的《命运交响曲》：快走！我来拖住她的残留意识！

    沈砚已经用焊枪破坏了水管，培育舱开始下沉，林小雨的程序员男友突然喊道：系统日志显示，有个神秘账号一直在给你们传送能量！

    我的手表弹出匿名邮件，附件是段监控录像：二十年后的珠宝工作室，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正在焊接时空定位器，她后颈的芯片与我一模一样。录像时间戳是2045年，而她转身时，露出的耳后胎记竟与陆沉的泪痣重合。

    那是……未来的我我攥紧纸蝴蝶，它突然化作数据流钻进培育舱，她为什么要帮我们

    沈砚的手表发出尖锐警报，真实时间显示为19:07:59，而陆沉的身影开始透明化：时间闭环要来了！小满，带着钥匙先走！

    我摇头，将戒指、胸针和纸蝴蝶同时按在喷泉中心的蔷薇图案上。三道光柱冲天而起，数据雾中浮现出无数人的笑脸——那是被拯救的宿主们。周珊的虚拟体终于崩溃，化作千万只蝴蝶飞向夜空，每只翅膀上都映着清醒的字样。

    陆沉在消散前露出微笑，指尖弹完最后一个琴键：记得去2045年的工作室，那里有真正的——

    他的话被时空裂缝的轰鸣打断。沈砚猛地抱住我，在坠落的瞬间，我看见喷泉倒影里的自己戴着皇冠，正透过裂缝向我们伸出手，而她手腕上的碎镜手表，显示着永远无法到达的19:08。

    第十二章

    蝴蝶面具后的未来晨光

    金属齿轮的运转声惊醒我时，正躺在2045年的工作室里。消毒水混着檀香的气味钻进鼻腔，沈砚的碎镜手表在我枕边发出微光，表盘显示时间为08:07——这是我前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刻。

    醒了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转过身，她焊接时的姿势和我一模一样，我是二十年后的你，代号蝶后。她摘下手套，露出与我同款的戒指，戒面碎钻拼成完整的蝴蝶翅膀，时空裂缝把你们送来时，陆沉的残留数据救了你们。

    我摸向后颈，芯片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