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玩店巷口後，他们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直到天se渐暗，街灯照出一排旧书店斑驳的遮雨棚。

    那是一家名叫「晦光书屋」的小型书店，隐身在住宅区边缘。门口贴着一张手写公告：「徵工读生，每周工时弹x，熟书分类尤佳。」

    江羽舒瞪大眼：「这个……好像可以？」他微微一笑说:「进去看看？」

    「这店名起得不错。」她玛语气淡淡，目光扫过斜倚在橱窗里的古籍与老海报，「b起卖炸j或甜不辣的油腻感，这里至少不会沾染你更多庸俗气味。」

    「……所以你会跟我进去？」

    「你希望我留在门外看你出糗？」

    二人推门而入。

    书店里弥漫着老书与木头的味道，灯光昏h而柔和，老板是一位绑着低马尾的瘦长中年人，圆框眼镜下的眼神总带点迷惘，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他说话轻声细语，动作总b语气慢半拍，让人怀疑他脑中是不是正在和某本书争论。

    老板抬了抬眼镜，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会分类书吗？」

    「痾……我会努力学！」江羽舒答得有些紧张。

    她玛则不疾不徐走向书架，手指在封面上轻轻划过，随意ch0u出一本，翻了几页：「这类编排错乱了，拉冈不该跟鲁迅放在一起。」

    老板原先沉静的眼神一亮，嘴角ch0u动：「……你们什麽时候能开始？」

    就这样，他们顺利留下来了。

    整整两个月，从暑假中段到初秋微凉。白天他们轮流在书店上班，协助分类、记帐、包书，甚至偶尔帮忙设计小型主题书展。老板话不多，却默许了这对古怪的工读生渐渐成为店里的一部分。

    她玛对书的记忆力惊人，经手过的书籍一律牢记位置与内容；江羽舒虽然偶尔手忙脚乱，但总能在顾客询问时，用诚恳的表情与笨拙的热心赢得对方笑声。

    「你要找的别对每件事都有反应在右二的人文区，左上……像是很焦急地怕你没办法顺利入学……」江羽舒渐渐回忆起昨晚的梦。

    「你的梦，」她玛面无表情地拿起制服:「和我，还有这些东西都是真的。」

    她直直地瞪着手里那套制服，审视着每一处细节，像是在审讯一名潜伏已久的间谍。

    「也许，和你一起进入那所学校，是唯一的线索。」她玛难得露出兴趣「我要找出是什麽让我从一个普通玩偶，渐渐生出意识，甚至变ren而且现在还让我拥有了身分。」

    江羽舒瞪大眼：「所以……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念贤文高中？」

    她看了他一眼:

    「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学校丢脸。」

    语气依旧高傲、冰冷，却像一根无声的线，牵住了两人将共同踏入的，未知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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