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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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们想上前劝架,却见赛嫦娥踩住赵文轩的长衫,把他按在供桌上:说!到底选我还是选她
选......选你还不行吗!赵文轩举着双手投降,发髻上还沾着供桌上的香灰。赛嫦娥这才满意地松手,却不小心碰倒了香炉。
香灰撒了一地,在青砖上画出诡异的笑脸。
当晚,赵母在房里数着给赛嫦娥的聘礼清单,越算越心惊。翡翠镯子十对,和田玉如意三支,还有整整两箱金条......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请了尊活菩萨!她捶着胸口直喘气,突然听见隔壁传来奇怪的声响。
蹑手蹑脚走到窗边一瞧,赵母差点背过气去。赛嫦娥正翘着脚躺在床上,嘴里叼着烟袋锅,教赵文轩掷骰子:大!大!小了愿赌服输,把你娘给我的金簪拿来!
更离谱的是,第二日赛嫦娥非要去布庄视察。她穿着低胸的薄纱裙,踩着花盆底,在绸缎堆里扭来扭去:这块布料太素,给我染成大红色!还有这块,绣上百鸟朝凤!可怜的账房先生拿着账本欲哭无泪,她却突然掏出把瓜子,算什么账先陪我嗑瓜子!
消息很快传遍了青阳县城。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赵家娶了个活宝!听说那新少奶奶把祠堂当赌场,把布庄当戏台!最绝的是,赛嫦娥不知从哪学来的歪点子,非要在布庄门口搭戏台子,说要边唱戏边卖布。
当她穿着戏服,踩着高跷,在布庄门口唱着跑调的小曲时,赵母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而赵文轩望着热闹非凡的布庄,再看看台上手舞足蹈的赛嫦娥,突然觉得,这荒唐的日子,倒比从前清净了几分——毕竟,没人再逼着他忘记玉娘了。
第七章:阴魂夜啼
青阳县城的流言蜚语随着秋风越传越盛,赵家布庄门口的戏台子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赛嫦娥踩着三寸金莲扭腰唱戏时,陈玉娘的牌位正在祠堂角落积灰,唯有深夜守灵的老仆总能听见隐隐约约的绣绷响动。
这日三更,赵文轩被婴儿啼哭惊醒。他踉跄着推开房门,月光如霜铺满庭院,哭声却突然变成女子呜咽,忽远忽近。
循着声音走到绣房,窗纸上映出晃动的人影——分明是玉娘盘发的模样,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玉娘他猛地推门,房内却空无一人。唯有绣架上悬着幅新绣的《百鬼夜行图》,画中恶鬼皆长着赵母的脸,正被红衣女子用银针穿透咽喉。
赵文轩浑身发冷,这幅绣品的针法与玉娘如出一辙,可绣布上还带着潮湿的腥气,像是浸过血水。
赛嫦娥的尖叫划破夜空。赵文轩冲过去时,看见她缩在床角,浑身颤抖着指向梳妆台。铜镜里赫然映出玉娘惨白的脸,正对着赛嫦娥冷笑。
你、你不是死了吗!赛嫦娥抓起胭脂盒砸向镜子,镜面应声而裂,鲜血顺着裂痕缓缓渗出。
赵母被惊动赶来,却在跨过门槛的瞬间僵住——满地散落着绣帕,每一块都绣着同一句话:还我命来。
更诡异的是,赛嫦娥的发髻不知何时缠上了黑发,丝丝缕缕垂落肩头,散发出腐肉的气息。
一定是那贱人阴魂不散!赵母举着桃木剑在宅院里乱挥,来人!快去请道士!话音未落,祠堂方向传来轰然巨响。
众人跑去查看,只见祖宗牌位倾倒一地,唯有陈玉娘的牌位立得笔直,牌位后方的白墙上,赫然用血写着:七月十五,索命之时。
请来的玄清道长刚踏入赵宅,怀中罗盘便疯狂旋转。
他脸色大变,从道袍中掏出一把糯米撒向空中:此宅怨气冲天,必是枉死之人作祟!当他走到陈玉娘坟前,桃木剑突然嗡嗡作响,坟头的野草瞬间枯黄。
她的魂魄被困在绣品之中,不得往生。道长拂尘扫过坟头,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