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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昨日众目睽睽,为了苏小姐的名声,顾某离开后便向圣上请求赐婚。与我成亲,你不亏。

    苏小姐,及笄礼两月前干过,想必也有同样的烦恼吧

    他突然俯身逼近,檀木香混着松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琉璃瞳里漾着狡黠的光,不如我们做笔买卖

    这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盯着对方扇面上狂草写就的风流天下闻,想到上个月父亲拍在桌上的三幅画像—突然觉得眼前这位京城第一纨绔倒显得眉清目秀起来。

    平心而论,顾砚之长得真不赖。鼻梁高挺处缀着颗浅褐色小痣,倒像是造物主故意在冷玉上点染的烟火气。薄唇抿作一线绯色,偏在左侧旋出个若有似无的梨涡,倒把三分薄情相酿成了七分风流浪荡。

    听闻苏大人近来总念叨女子终究要嫁人,苏姑娘与其被塞进后宅当主母,不如与我演场戏——中秋赏月不必跪祠堂,上元观灯无需递门禁,岂不自在他倏然后撤半步,从袖中抖落明黄卷轴,待和离之日,苏姑娘可分走顾某半臂身家,婚嫁自由权由大理寺作保——鎏金扇尖轻点她腕间珊瑚钏,这买卖,怎么算你都不亏。

    我屈指弹开落在裙裾上的落叶,现代人的思维在古色古香的道观里横冲直撞——这不就是形婚协议

    我盯着契约末尾若违约则净身出户的内容,突然想起丫鬟说的八卦:顾小侯爷为拒婚曾当街纵马撞翻崔家说亲的马车,上月更是在诗会上把李小姐作的《咏菊》批成东篱陶令见之当泣。这么个作天作地的祖宗,此刻却像精明的风投经理在推销项目。

    成交。字太多了不想看,确认了财产问题我直接忍痛咬破指尖按在契约上,看着血珠渗进洒金纹路,突然听见檐角铜铃轻响。顾砚之正把玩着和田玉私章要盖,闻言手一抖,鲜红印泥差点染了袖口云雷纹。苏锦书眯起眼,等等,这货该不会是在......紧张

    3.爹!我对着三清祖师发誓,顾砚之比您书房那方端砚还靠谱!我抢过老爹手里快捂馊的帕子,赶在他第五次擤鼻涕前拍响娘亲的灵位。檀香灰簌簌落在顾砚之送来的聘礼单上,是我看错了吗,我分明看到我爹在笑。

    三日后亥时,第一支毒箭擦着我发髻钉进了我身后的窗框,而我正好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羊肉包子。

    第二次刺杀来得更潦草。回家路上卖糖人的老翁掀开草帽,九节鞭还没甩圆就被顾砚之的念珠打掉了门牙。

    我有些后悔,他斜倚在醉仙楼雕花围栏上,指尖转着青瓷酒盏,轻笑:苏姑娘现在退货,可得倒贴三成违约金。

    奸商!一定是奸商!

    大婚当夜,我顶着十斤重的凤冠蹲在房梁上。第三波刺客的血顺着瓦缝滴进合卺杯时,我说什么也不干了。

    顾砚之突然扯开喜袍将我拥入怀中,下巴靠在我的头上,染血的指尖抚过我凤冠垂珠似有些颤抖:别走,我不会再让这些事情发生了。

    我有点不解,合作关系,倒是演得情真意切。

    但是吧,月落灯台,披纱的烛火撩得人好不自在,我是个定力不太强的人。

    翌日。

    长公主的紫檀木护甲叩在青玉茶盏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垂首盯着她裙裾上金线绣的九鸾衔珠纹,听着这位大梁最尊贵的女人漫不经心地开口:本宫最厌烦晨昏定省那些虚礼,你且自在些。

    只是每月初七、十七、廿七,还有朔日,本宫要看到砚之和你坐在膳厅。

    我连声应下,暗爽这种好事怎么就落到我的头上。

    哼着歌儿回到自个院子的时候,顾砚之含笑问我: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没有婆媳问题,有钱,有闲,老公带出去倍有面,不好吗

    顾砚之不懂老公二字为何物,但他晓得世子妃这是在夸他,抬手用折扇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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