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扭头看向他。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我的目光定定看向碗里的东西。

    那竟然是我的胎盘。

    2

    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霍禹珂用湿巾细细擦去我嘴角的秽物。

    下一秒，他掐住我的脸颊将胎盘灌进我的口中。

    “夏离，这是大补，对你和小满都很有营养。”

    我想要挣扎，可手脚和脑袋都被束缚住，只能任由被煮烂的胎盘顺着食道滑下去。

    眼见我全部咽下，霍禹珂松开了手。

    “悦月的精神状态还是不佳，我准备带她出国去散散心，这段时间你好好养胎，不要再惹出什么幺蛾子。”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给小宝寻觅一块风水宝地下葬。若是小满有什么闪失，你就别想再得到小宝完整的骨灰。”

    “小宝就不是你的孩子吗？”我还是没有忍住问他，咸涩的泪水滑进嘴角，比心更苦。

    他的脚步顿住了，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有你这样的母亲，他即便出生长大也是祸害。”

    门被掩上了，我心底对霍禹珂的最后一丝感情也随之熄灭。

    他这一走，就是整整九个月。

    这九个月里，小满在我的肚子里渐渐成型，而我也渐渐变得不像一个人。

    她似乎也能感受到我对她的恨，我的孕反极为强烈。

    孕吐几乎贯穿了我的整个孕期，我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肚子却高耸得吓人。

    霍禹珂每天都要打来视频电话，不过不是看我，而是透过我的肚子看小满。

    林悦月甚至隔着视频给小满做胎教。

    为了防止我伤害小满，九个月我的手脚都被牢牢固定住，挣扎留下的伤口早已和镣铐长在了一起，褥疮几乎腐蚀了我的整个背部，但是没有人在意，只要小满健康。

    临近生产的那个月，霍禹珂和林悦月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国外赶了回来。

    “怎么这么瘦了？”

    这是霍禹珂时隔九个月后见到我说的

    林悦月眼含慈爱地看着我的肚子。

    “禹珂，留我单独和小满说说话好吗？”

    霍禹珂立马警惕地看向我。

    在确认奄奄一息的我绝无办法对林悦月产生任何威胁后，霍禹珂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林悦月瞬间敛起眼底的温柔。

    “小满被撕票的事，是我亲手做局的。”

    3

    她眼含笑意地看向我，表情里没有一丝温度。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林悦月凑到我面前，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她身上传来霍禹珂衣物里独特的木质香气，这还是我在怀小宝之前亲自为霍禹珂选的香水。

    我眼底一片漠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五年前，霍母为了拆散我和禹珂，不惜找人假扮我丈夫强取豪夺，做局把我送到国外，霍禹珂分明口口声声答应我此生都不会再娶。可等我好不容易摆脱霍母在国外的势力，赶回来找禹珂，却得知他早在一年前和你大婚的消息。”

    林悦月的表情变得狠厉。

    “我在国外吃了这么多苦，他却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我以为是霍母控制了他，可谁知他早就把我抛到了脑后！”

    “分明是我先得到的禹珂，你凭什么抢走他？！”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千金，能跟禹珂门当户对，结果是个连我的家室都不如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