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却怎么也擦不掉前世染上的血腥气。
假山后传来呻吟声。楚婉宁蜷缩在草丛里,七窍流血却还未断气。看见她,妹妹突然诡笑起来:姐姐...你以为...重生就能赢吗
楚昭宁浑身血液凝固。妹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鎏金令牌——正面刻着萧墨的私印。
他...早就...楚婉宁的瞳孔开始扩散,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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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医竹马
楚昭宁盯着妹妹尸体手中的鎏金令牌,耳边嗡嗡作响。令牌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金色。
姑娘!春桃提着灯笼匆匆赶来,老爷让您立刻去前厅——声音戛然而止,小丫鬟看着七窍流血的二小姐,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楚昭宁掰开妹妹僵硬的手指取出令牌。入手冰凉,背面刻着细小的北境符文——这是十年后萧墨掌控的暗卫营标记。
告诉父亲,二小姐误饮毒酒。她扯下披风盖住尸体,备马车,我要去悬壶院。
春桃抖得说不出话。楚昭宁突然捏住她下巴:记住,你今晚什么都没看见。指尖暗劲按在丫鬟耳后穴位上,这是前世萧墨教她的审讯手段。
悬壶院的青砖小径铺满月光。楚昭宁攥着令牌的手微微发抖。这里住着她青梅竹马的师兄沈砚白,前世为救她试药而亡的神医。
药香缭绕的厢房里,沈砚白正在碾药。听到脚步声抬头时,玉簪映着眉间朱砂,恍如前世那个为她挡箭的雪衣少年。
昭昭他放下药杵,目光扫过她染血的袖口,你中毒了
熟悉的称呼让楚昭宁眼眶发热。前世沈砚白死前,也是这样唤她。毒发时他浑身溃烂,却还笑着安慰:不疼,昭昭别哭。
不是我。她展开令牌放在灯下,师兄可认得这个
沈砚白指尖刚触到令牌就猛地缩回,药碾咣当倒地:醉骨香不对...还有‘离人愁’他突然抓住她手腕,你接触过北境死士
三更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楚昭宁看着沈砚白翻检药柜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某个雨夜。那时萧墨带兵围了悬壶院,沈砚白把她藏在药柜暗格里,自己引开追兵...
脱衣服。
什么楚昭宁一愣。
沈砚白已经点燃七盏油灯,银针在火焰上翻飞:令牌上的毒已渗入你经脉。他顿了顿,或者你想让我去地牢先救那个奴隶
楚昭宁猛地抬头。她根本没提萧墨的事。
申时三刻,楚家二小姐暴毙。沈砚白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同一时刻,悬壶院接到匿名信,说楚大小姐带回的奴隶身中奇毒。他忽然掀开她后衣领,果然,蝴蝶胎记已经发青。
铜镜里,楚昭宁看见自己肩头胎记泛着诡异的蓝紫色。这是前世没有的症状。
两种可能。沈砚白将银针刺入她颈后,要么那奴隶给你下毒,要么...第七根针突然剧烈震颤,你们中了同源之毒。
剧痛袭来时,楚昭宁恍惚看见萧墨被铁链锁住的画面。他胸口同样有蓝紫色纹路,正沿着血脉蔓延...
情蛊!沈砚白突然拔高声音,你和他种了生死蛊
五更鼓响,楚昭宁的里衣已被冷汗浸透。沈砚白用金针封住她七处大穴,药炉上熬着猩红的汤药。
不是情蛊。他擦去她唇边血迹,是比那更阴毒的‘同命结’。烛光下他眉间朱砂艳得滴血,中蛊者同生共死,记忆相通。
楚昭宁想起萧墨异常的言行。他知道菩萨像后的亲吻,记得她每处隐秘的胎记...
不可能。她攥碎药碗,我重生后根本没见过——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记起斗兽场初遇时,萧墨手腕被铁链磨破,血溅在了她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