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沈砚白将药汁强灌进她口中: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药苦得她眼前发黑,要么立刻杀了他破蛊,要么...
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铃铛声。楚昭宁瞳孔骤缩——这是她前世养的黑犬项圈上的银铃!
沈砚白推开窗的瞬间,一道黑影扑向楚昭宁。湿冷的舌头舔过她手腕时,她看清这是只通体漆黑的獒犬,右耳缺了半角——和前世萧墨的战宠一模一样。
黑犬叼来一块染血的布条。楚昭宁展开后浑身发冷,这是她今早扔给萧墨擦血的帕子,上面用血画着楚家暗卫的布防图。
最可怕的是,笔迹和她的一模一样。
天光微亮时,楚昭宁站在了地牢前。守卫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脖颈留着熟悉的爪痕——萧墨的黑犬干的。
铁门大敞,本该锁着的萧墨正靠墙饮酒。听到脚步声,他举起酒坛:阿宁,我偷了你埋在梅树下的女儿红。
这是她及笄那年亲手埋的,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位置——前世的萧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楚昭宁听见自己声音发抖。
萧墨仰头饮尽最后一滴酒:比你早十年。酒坛摔得粉碎,我在地牢里看着你断气,醒来又回到二十岁这年。
晨光透过铁窗照在他脸上。楚昭宁这才发现他眼下有深重的青黑,像是很久没睡好。
我等了你十年。萧墨突然抓住她手腕,掌心烫得惊人,每天去弘福寺求遍满天神佛...他声音低下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楚昭宁想起妹妹临死的话。原来萧墨不是跟着她重生,而是一直在等她回来...
黑犬突然狂吠起来。沈砚白持剑闯入:昭昭退后!他身上的同命结在吞噬你生机!
萧墨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沈神医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诡异的符文,可惜晚了,蛊虫已经认主。
楚昭宁看着那符文蔓延到自己手腕。恍惚间,无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萧墨跪在雪地里求签,萧墨抱着她的尸首泣血,萧墨...在她死后屠了整座皇城
现在你明白了萧墨擦去她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我们注定要纠缠到死。
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痛。楚昭宁站在楚家祠堂,看着父亲将妹妹的牌位放入龛中。
婉宁误饮毒酒,为父很心痛。楚国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谢家指控你谋杀亲妹,明日早朝...
父亲。楚昭宁突然跪下,女儿愿嫁沈砚白。
这是她苦思半日的破局之法。沈家虽不是权贵,却是世代太医,连皇帝都要给三分薄面。
楚国公手中的念珠突然断裂:你可知沈家正被调查北境军饷案檀木珠子滚落一地,今早有人举报沈砚白私通敌国。
楚昭宁如坠冰窟。前世同一时期,沈家确实被诬陷通敌,但那是三年后萧墨的手笔!
祠堂门突然被撞开。满身是血的管家扑进来:老爷!皇城司...皇城司来抄家了!说我们私藏北境密探!
楚昭宁冲向窗边。院中黑压压的官兵举着火把,为首之人玄甲红袍,正是皇城司新任指挥使——本该锁在地牢的萧墨。
他手中高举的搜查令上,赫然盖着楚昭宁的私印。
忘了告诉你。脑海中的萧墨声音温柔似水,同命结最妙之处,就是能模仿对方的笔迹...
院中突然传来沈砚白的怒喝。楚昭宁眼睁睁看着萧墨张弓搭箭,淬毒的箭尖对准了白衣神医的心口。
选吧,阿宁。萧墨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和脑海里响起,是让他现在死,还是...箭矢破空而出,你亲自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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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状元画眉
沈砚白中箭的瞬间,楚昭宁袖中的金簪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