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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分手吧
    确诊那天,周瑶盯着病历单上的“恶性淋巴瘤”,忽然想起陈砚礼说过的话:“知夏姐最怕抽血,每次都要我握着她的手。”

    她独自躺在急诊室的检查床上,护士给她扎针时,隔壁床传来苏知夏的声音:“砚礼,别碰我,疼”陈砚礼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温柔:“笨蛋,谁让你爬梯子拿书,要是摔了怎么办?”

    隔着帘子,她看见两个交叠的影子。苏知夏的手腕缠着纱布,陈砚礼正半蹲着替她吹伤口,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茧——那是弹钢琴留下的,他说过,苏知夏的手是“用来弹肖邦的”,而她的手,不过是“握试管和手术刀的”。

    “小瑶?”陈砚礼掀开帘子时,她正把病历单往包里塞,指尖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水杯。他弯腰去捡,看见她手背上刚扎的针眼,眉峰微微皱起,“怎么来医院了?”

    “感冒而已。”她扯出袖口盖住针眼,看见他领口沾着根棕色的长发——是苏知夏的,和他手机壳里的照片一样,带着淡淡的铃兰香。而他身上,早已没了她熟悉的雪松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苏知夏常用的小苍兰。

    那天晚上,陈砚礼说要送苏知夏回宿舍。周瑶躲在教学楼的拐角,看着他替她披上外套,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他们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苏知夏忽然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了句什么,他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那个动作,她求了他无数次,他总说“别闹,我不会揉”。

    等苏知夏进了宿舍楼,周瑶才敢走出来。夜风带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她看见陈砚礼靠在树上,指尖夹着根烟——他以前说过,“知夏姐讨厌烟味,所以我不抽”。此刻却在送她回去后,独自在寒风里点燃,像在享受某种隐秘的放松。

    “陈砚礼。”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却在看见他转身时,忽然冷静下来,“我们分手吧。”

    他指间的烟猛地抖了抖,火星溅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滋啦”声。她看见他眼里闪过慌乱,却在开口时,先问了句:“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没让好?”

    “你让得很好。”她盯着他领口的长发,忽然笑了,“你会给知夏姐吹伤口,会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会在她面前露出我从没见过的温柔陈砚礼,你早就喜欢上她了,对不对?”

    他的喉结动了动,却没否认。雪落在他肩上,像落了层白霜,就像他们这半年来的感情——表面维持着“未婚夫妻”的l面,底下却早已千疮百孔,被“白月光”的光烙出无数裂痕。

    “求婚戒指我会还给你。”她摘下戒指,放在他掌心,金属的凉意在两人之间蔓延,“以后别再联系了。”

    转身时,她听见他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声音带着少见的沙哑。但她没回头,任由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掉,忽然想起确诊时医生说的话:“情绪波动会加速病情发展,你要保持心态平和。”

    可有些痛,从来不是“平和”能治愈的。就像陈砚礼给苏知夏的偏爱,从来不是“懂事”能换来的。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那些下意识的护短,早就给这段感情判了死刑——她以为的“唯一”,不过是白月光暂时缺席时的替代品,而真正的“不可替代”,从来都带着岁月的胎记,刻在他心脏最柔软的位置。

    周瑶把自已锁在出租屋里。

    抽屉深处藏着七张化疗单,最后一张的日期停在分手后第三天。药水顺着输液管滴进血管时,她总想起陈砚礼给苏知夏涂药膏的样子——原来通样是“疼痛”,有人被捧在手心呵气,有人只能咬着牙数点滴瓶里的气泡。

    手机在枕边震动,是苏知夏发来的消息。

    【小瑶,上次在医院看见你的病历单了】

    她盯着屏幕,指尖在“拉黑”键上悬了三分钟。最终点开对话框,看见对方发来的长段文字:“砚礼从小就把我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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