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烧毁的不止是江家。隔壁沈家损失也很重，尤其是声誉。沈家为了压下消息，也为了沈疏白的治疗，动用了很多人脉和资源。我父亲……当年在相关系统里任职，经手过一些后续的协调工作。那个铁盒，是清理火场废墟时发现的，被压在沈家院子的瓦砾下，当时觉得是小孩的玩意儿，就暂时收在卷宗里，后来……辗转到了我手上。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我：我一直知道沈疏白心里有个影子。大学时，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后来你们在一起，我提醒过你，但你那时……听不进去。再后来，你分手，搬家，我担心他纠缠不清，或者……留下什么隐患，就托人留意了一下。那个旧公寓的物业经理，是我一个远房表亲。他告诉我，沈疏白在交房前，特意回去过一趟，在那个旧书架底层放了个东西。

    原来如此。

    所有的线都串了起来。

    视频呢林晚追问，拍得够清楚啊！哪个狗仔这么牛逼

    周屿森露出一丝无奈的笑：不是狗仔。是我安排的。我知道他回国后会去那个他常去的私人会所买醉。我猜……他可能会在那里失控。我需要证据，以防万一。在他可能伤害你，或者在你需要的时候……能给你一个彻底斩断过去的武器。他看着我的眼睛，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勇敢，自己先撕开了那道口子。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早已为我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防线。

    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和释然。

    谢谢你，周屿森。我轻声说，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回握了一下，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挑眉。

    为以前……没听你的劝。我有些赧然。

    他低笑，抬手，极其自然地揉了揉我的短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都过去了。江雾，向前看。

    喂喂喂！注意点影响！这还有个大活人呢！林晚夸张地捂着眼睛，虐狗犯法啊！赶紧的，车来了！各回各家！她招停了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把我塞了进去，对周屿森挥挥手，周总，人安全交给你了！务必送到家门口！

    车子启动，汇入城市的车流。车窗外的光影飞速掠过，将那个充斥着虚伪、算计和沉重过往的夜晚远远抛在身后。

    车厢里很安静。周屿森没有刻意找话题，只是安静地坐在我旁边，存在感却无比强大而安心。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向日葵田里笑容灿烂的少女，铁盒里褪色的红头绳，沈疏白失魂落魄的脸，苏晴嫉妒扭曲的表情，周屿森坚定伸出的手，林晚炸毛维护我的样子……

    那些曾让我愤怒、恶心、窒息的情绪，此刻像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被冲刷后格外清晰的沙滩。

    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我的疤，是我的一部分，是勇敢的印记，不是谁的标记。

    我的名字，江雾，是我父母给予的、独一无二的符号。

    那些试图把我框定在他人故事里的目光和言语，再也不能伤害我分毫。

    车子在我公寓楼下停稳。周屿森先下车，替我拉开车门。

    上去吧，好好休息。他站在路灯下，暖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眼神温和。

    周屿森。我叫住他。

    嗯

    大学时，你总在我写生的地方‘偶遇’，真的只是顺路吗我看着他，问出了那个迟到了很多年的问题。

    他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容在夜色里绽开，坦荡而温柔，带着一丝被戳破的赧然，却无比真诚。

    艺术学院后山那片湖景确实不错，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但更不错的，是那个总坐在湖边、画起画来就忘了时间、连下雨都浑然不觉的傻姑娘。

    答案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