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得睁不开，嘴角流血。一个穿黑西装的壮汉站在他面前，旁边是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瘦高男子。

    李医生，别太粗暴。白大褂男子开口了，声音阴冷，徐记者是聪明人，会想通的。

    李医生我浑身一颤。徐天磊调查的那个李医生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说...这是个代号

    去你妈的...徐天磊吐出一口血水，郑宏伟派你们来的

    壮汉一拳打在他腹部，徐天磊痛苦地蜷缩起来。

    注意礼貌。白大褂轻笑，郑总只是想知道，你给梁默然看了什么资料特别是关于1998年的。

    她什么都知道...徐天磊喘息着，周国健也知道了...你们完了...

    嘴硬。白大褂从托盘里拿起一支针剂，最后机会，徐记者。备份文件在哪

    我不能再等了。悄悄退到走廊，我找到一个老式灭火器，扯掉保险销，然后用力踢开房门。

    着火了！我大喊着将灭火器滚进房间。

    白色粉末瞬间喷涌而出，充满整个空间。趁着混乱，我冲进去，用胡椒喷雾直喷壮汉的脸，然后一记手刀打在白大褂持针的手腕上。针剂掉在地上，我迅速踢到远处。

    默然你他妈疯了！徐天磊瞪大没肿的那只眼睛。

    闭嘴，抓紧！我割断他的绳索，扶他站起来。

    壮汉还在盲目地挥舞双手，白大褂则冲向角落的警报器。我们跌跌撞撞冲出房间，身后响起刺耳的警铃声。

    能跑吗我架着徐天磊问。

    还行...左边...有消防通道...

    我们踉跄着下楼，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到二楼时，徐天磊突然拉住我：等等...这层...档案室...有东西...

    现在不是时候！

    必须拿...证明郑宏伟...谋杀...他坚持道。

    警铃声和喊叫声越来越近。我咬咬牙，跟着徐天磊拐进二楼走廊。他推开一扇标有病历档案的门，径直走向一个老式保险柜。

    密码...19980728...他虚弱地说。

    我输入数字，柜门开了。里面只有一份泛黄的文件夹，徐天磊一把抓过塞进衣服里：走！

    我们刚跑到消防通道，追兵就到了。壮汉的左眼还红肿着，手里多了一根铁棍。

    跑！徐天磊推了我一把，自己转身挡住壮汉。

    我犹豫了一秒，然后抄起墙角的消防斧，狠狠砸向壮汉的膝盖。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我们趁机冲下楼梯，从一楼的窗户翻出，消失在雨夜的巷弄中。

    回到车上，徐天磊瘫在副驾驶，脸色惨白。我翻开他抢来的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尸检报告和几张照片。

    这是...

    李医生...真正的李医生...的尸检报告。徐天磊喘息着，他被杀...不是意外...

    报告结论明确写着：颈部有勒痕，电击伤为死后造成。照片上是年轻版的郑宏伟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显然就是死去的李医生。

    现任的李医生是冒牌货

    徐天磊点头：郑宏伟的...同伙。专门处理...麻烦...

    我发动车子，准备送徐天磊去医院，他却抓住我的手腕：不...安全屋...有药品...

    安全屋是城北一间不起眼的公寓。我扶着徐天磊进去，帮他清理伤口，处理肋骨可能骨折的地方。他疼得直冒冷汗，但仍坚持先看那份文件。

    这证明...郑宏伟二十年前就杀过人...他指着尸检报告，林雪的事故...也一定是他做的...

    但为什么动机是什么

    徐天磊摇头：不清楚...但郑宏伟...一直在周氏内部...经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