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她。

    我冷笑一声。

    疯了也好，省得我费心思对付她。

    晚上，我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外面的海城依然灯火辉煌，美得像一幅画。

    三年前RetryZti我被赶出这座城市的时候，发誓有一天要回来报仇。

    现在，我做到了。

    苏晨阳死了，白茹疯了，李慧芳一无所有。

    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手机响了，是江楠打来的。

    如烟，苏晨阳的葬礼明天举行。你去吗

    我想了想。

    去。我要亲眼看着他入土为安。

    江楠沉默了一下。

    如烟，报仇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中忽然感到一阵空虚。

    报仇结束了，然后呢

    我该做什么

    第10章

    苏晨阳的葬礼很冷清。

    除了李慧芳，几乎没有什么人来。

    曾经那些围在他身边的朋友，现在都避之不及。

    这就是现实，墙倒众人推。

    我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李慧芳哭得很伤心，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中没有任何快感。

    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葬礼结束后，李慧芳走到我面前。

    她的眼睛红肿，声音嘶哑。

    如烟，你满意了吗

    我没有回答。

    我儿子死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你的仇报完了吗

    李慧芳的声音充满绝望。

    晨阳临死前留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他说他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接过信封，但没有打开。

    李阿姨，您保重。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墓地。

    李慧芳在身后喊着什么，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走过了就走过了。

    有些人，错过了就错过了。

    没有回头路。

    回到公司，我把苏晨阳的信放在抽屉里。

    我没有拆开看，也不想看。

    死人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吗

    助理敲门进来，汇报工作。

    柳总，下个月的董事会议程您看一下。

    我接过文件，机械地翻阅着。

    工作依然要继续，生活依然要继续。

    可是我忽然发现，失去了复仇的目标，我的生活变得没有意义。

    晚上，江楠约我吃饭。

    她看着我憔悴的样子，有些担心。

    如烟，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很疲惫。

    我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报仇结束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江楠困惑地看着我。

    为什么反而不开心了

    我苦笑一声。

    也许是因为，我发现报仇并没有让我得到真正的快乐。

    江楠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苏晨阳死了，白茹疯了，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我又倒了一杯酒。

    仇恨消耗了我三年的时光，可是现在仇报完了，我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江楠沉默了很久。

    如烟，也许你应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我冷笑一声。

    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