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方案》

    我手一抖，纸差点掉地上。

    李明低声说：他们在清理知道太多的人。

    我说：我丈夫……知道了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我们躲进衣柜。

    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走进来。

    梦婷已经接近真相。

    上面怎么说

    让她消失。

    我屏住呼吸。

    冷汗从后背滑下。

    其中一人冷笑：她老公就是个例子。

    另一人说：这次别留活口。

    脚步声远去。

    我们不敢动。

    过了几分钟，确认没人了，才出来。

    李明看着我：你还撑得住吗

    我点头。

    但我心里明白，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想为丈夫伸冤的女人了。

    我成了猎物。

    而他们，是猎人。

    走出会所时，我接到一条陌生短信。

    想知道你丈夫最后说了什么吗来找我。

    落款是：林婉清。

    笫五章

    我看着那条短信，手指发抖。

    林婉清三个字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

    她终于出现了。

    主动约我见面。

    李明说：不能去。

    我说：我必须去。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怒意：你这是送死。

    我说：如果我不去，她会一直藏在黑暗里。而我会永远活在梦魇中。

    我们吵了一架。

    最后他说：你要是非去不可，我就陪你去。

    我没拒绝。

    短信回了个地址——城南老码头，凌晨两点。

    没有备注，只有四个字：

    带录音笔。

    我带了。

    还带了微型摄像头、定位器、防狼喷雾。

    李明开着一辆租来的旧车，把我和设备一起送过去。

    他在两百米外停下车，躲在暗处观察。

    我走进码头时，风很大。

    海浪拍打着铁皮船身，发出空洞的响声。

    林婉清坐在一艘废弃货轮的甲板上，穿着白裙，像幽灵一样安静。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敌意，也没有愧疚。

    只有……怜悯。

    她说：你丈夫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让她查下去’。

    我一震。

    喉咙像被掐住。

    她继续说：他知道你会死。

    我咬牙：你知道些什么

    她笑了：我知道‘红雀计划’的真相。也知道你丈夫为什么会死。

    我握紧录音笔：说。

    她站起身，风吹起她的长发：你丈夫不是受害者。他是叛徒。

    我愣住。

    她缓缓开口：他原本是‘夜莺会’的高层。负责筛选目标、安排引路人。包括我。

    我摇头：不可能！

    她冷笑：你以为他是怎么突然暴富的你以为他那些海外账户是怎么来的

    我后退一步：你胡说！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是我丈夫和陈国栋握手的画面。

    背景是夜莺会的标志。

    他们不是敌人。她说，他们是同伙。

    我心跳剧烈。

    脑子一片混乱。

    她继续说：后来他发现了‘红雀计划’的真正目的——不是洗脑，是控制。通过心理操控、药物、甚至植入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