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场景切换到二十年前的医院。苏晴的母亲穿着护士服，怀抱着襁褓，对着镜头冷笑：林太太，这才是您的亲生女儿。至于那个……她看向旁边啼哭的婴儿，不过是我姐姐跟野男人生的杂种。

    亲子鉴定报告在火中卷曲，母亲的尖叫混着婴儿的哭声。林小满猛地缩回手，汤勺当啷掉进碗里，溅起的热汤烫红了虎口。

    怎么了母亲伸手来扶，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林小满盯着对方眼底闪过的焦急——那不是担忧，而是害怕计划败露的恐慌。

    妈，她举起遗嘱草稿，指尖抚过遗产继承人一栏，我想把房子留给你，还有爸的股票账户……

    好孩子。母亲的声音发颤，伸手想摸她的头，却在触到头发的瞬间，林小满看见另一个画面：昨晚三点，这个女人正在翻找她的病历，口红蹭在纸张上，形成暗红的污渍。

    明天我们就去公证处。林小满笑着握住对方的手，指甲轻轻掐进那道虚假的母性温度里，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见见苏晴——毕竟，她才是您真正的女儿，对吧

    第四节：天台的邀约

    12

    天台的邀约

    暮色浸透城市天际线时，林小满收到苏晴的微信：来天台，有惊喜给你。

    她对着镜子戴上手套，遮住手腕的血痕。电梯上升的数字映在瞳仁里，像倒计时的炸弹。天台铁门吱呀作响，苏晴背对着她站在栏杆边，长发被风吹起，露出后颈那道月牙形疤痕——与二十年前医院监控里的烫伤痕迹分毫不差。

    知道我为什么约你上来吗苏晴转身时，手里多了把折叠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因为这里的监控，昨天就被我弄坏了。

    林小满后退半步，鞋底碾到颗螺丝钉——那是她今早让维修师傅不小心遗落的。指尖触到栏杆的瞬间，回溯画面如潮水涌来：三天前的深夜，苏晴戴着黑色手套，正在用扳手拆卸摄像头，嘴里哼着童年歌谣《两只老虎》。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苏晴。对方逼近时，刀光划破她的袖口，从你摸到我手链的那一刻，就全都明白了，对吗

    我明白的是，林小满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指尖划过开机键，你妈为了钱调换婴儿，你为了继承权买凶杀人，而我的好‘母亲’，为了换肾费，连养了二十年的女儿都能出卖。

    苏晴的瞳孔骤缩，刀刃抵住她咽喉：你以为报警就能救你警察上来时，你已经是具尸体了——就像当年本该死去的真苏晴那样。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小满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你听过直播吗她举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弹幕如星火燎原，现在，全城市的人都在看你，看真千金如何变成杀人犯。

    刀掉在地上的声响里，苏晴的脸色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苍白。天台入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小满看着对方被按倒时疯狂的眼神，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日记：小满的眼睛很像她妈妈，那是我见过最干净的星星。

    她摸向脖子上的玉佩——那是亲生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在掌心发烫。远处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手腕的血痕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像条即将蜕壳的小蛇。

    13

    终极对决

    第一节：残骸里的真相

    暴雨冲刷着郊区废车场的铁锈味，林小满蹲在货车残骸前，掌心贴上变形的保险杠。金属表面的雨珠渗进皮肤，场景回溯如老电影胶片般转动——

    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苏晴穿着黑色连帽衫，将一沓现金拍进司机怀里：撞完人就把车开到废车场，钥匙藏在轮胎里。她抬头时，后颈的月牙形疤痕在监控死角里若隐若现，记住，不能让她看到你的脸。

    要是她没死呢司机捏着钞票的手发抖，袖口的青色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