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纹身随动作扭曲，像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苏晴冷笑，从包里摸出注射器：医院里有的是办法，李娟那个蠢货已经帮我准备好了‘意外’。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晃出涟漪，标签上的氯化钾三个字刺得林小满眼眶发烫。

    惊雷在头顶炸响，她猛地缩回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远处传来警笛声，是她匿名举报废车场藏有赃物的结果——此刻，警察正在清查场内监控，而她要赶在苏晴察觉前，完成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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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上的直播

    第二节：天台上的直播

    夜风掀起苏晴的Burberry风衣，她涂着珊瑚色口红的嘴角勾起，匕首在月光下划出冷光：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刀刃划破林小满的领口，血珠溅在对方香奈儿胸针上，你明明从小吃苦，却还能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爱你！

    林小满后退半步，鞋底蹭到天台边缘的螺丝钉——那是她今早让物业检修时故意留下的证据。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三次，直播界面的观看人数突破十万，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女的拿刀子了！快报警！

    主播脖子在流血！

    看她后颈的疤！好像新闻里的通缉犯！

    苏晴，林小满扬起下巴，任由鲜血顺着锁骨滑进衣领，你后颈的疤，你亲妈说是你三岁时，她为了抢红包把你摔在炭盆里留下的，对吗

    匕首悬在半空。苏晴的瞳孔里映着手机屏幕的冷光，那是林小满今早潜入苏母病房偷录的视频：病床上的女人插着氧气管，脸上写满悔恨：是我鬼迷心窍……苏晴不是林家女儿，真正的千金……是小满……

    你怎么拿到的！苏晴的声音里带着破音，你明明……

    明明被你算计得死死的林小满冷笑，摸出藏在袖口的U盘，可惜你忘了，你妈住院时的手环，我碰过。金属U盘触到掌心的瞬间，她眼前闪过回溯画面：苏晴在母亲病床前嘶吼，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让你烂在医院！

    警笛声由远及近。苏晴忽然发疯般扑过来，匕首划过林小满的脸颊，却在即将刺中要害时，被天台边缘的螺丝钉绊倒。她尖叫着向后仰去，风衣口袋里掉出泛黄的亲子鉴定报告——正是二十年前被调换的那份。

    抓住她！林小满冲镜头大喊，同时扑过去拽住苏晴的手腕。对方指甲划过她的手背，却在触到血痕的瞬间，瞳孔骤缩：这个疤……你妈是不是有块蝴蝶胎记

    这句话如冰锥刺进心脏。林小满的脑海里闪过母亲临终前的画面——那个真正的苏晴生母，在大火中护着她逃出时，后颈露出的蝴蝶形胎记，与她左腰的胎记一模一样。

    你早就知道……苏晴的声音里带着绝望，你才是……

    我才是被你们偷走人生的人。林小满松开手，看着对方被警察拖走的背影，忽然想起车祸当晚那个路人——那人是苏晴雇来的群众演员，专门在现场散播蹊跷的谣言，好让警方以为是意外。

    手机震动，是李总发来的消息：您儿子救出来了，多亏您给的地址。林小满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摸了摸手腕逐渐淡化的血痕，那里还残留着货车残骸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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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的真相

    第三节：二十年前的真相

    审讯室的冷光下，苏晴的母亲摘下氧气面罩，手指颤抖着划过林小满的脸：你和你妈长得真像……当年她不肯给我钱，我就趁她剖腹产时调换了孩子……

    监控画面里，年轻的护士抱着两个婴儿走向育婴室，走廊尽头的窗户外，暴雨如注。林小满触到桌面的瞬间，回溯如闪电——她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抓住护士的手腕，指甲在对方手背上划出血痕：你抱错了！小满是我的孩子！

    那道血痕，竟与她手腕上的疤痕形状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