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之。

    带着酒气的呼吸烫得我一颤。

    叫序之哥哥。

    好。我戳了戳他泛红的脸颊，序之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眯着眼笑：嘿嘿，不告诉你。

    后来我在柜子底下找到一个老旧的铁盒。

    里面有一张照片，是高中学校举办成人礼时，我穿礼服的样子。

    照片边缘露出一角鸭舌帽，像是拍摄者慌忙间没藏好的破绽。

    闺蜜说，他是偷偷混进我们学校的。

    成人礼仪式结束后，操场被布置成了一个游园会。

    有个男生在梧桐树下弹唱《小幸运》，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看不真切脸。

    我站在人群最外围鼓掌，一边跟闺蜜说：他唱得真好听，声音也好听！

    很多年后陈序之告诉我：其实那首歌，我是唱给你的，我知道你在。

    记忆忽然清晰，我好像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正抬眸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