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以来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很适合你。他说。

    夏萤歪着头看他：你救了我的宝贝，我请你吃冰淇淋吧！她指着不远处的冰淇淋车，就当谢礼。

    不等林序回答，她已经轻快地朝那边走去，林序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你要什么口味夏萤回头问他，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

    巧克力吧。林序说，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吃过冰淇淋了。

    夏萤买了两个甜筒，一个味，一个巧克力味。她将巧克力味的递给林序，两人的手指在交接时几乎相碰，林序却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本能地缩回了手，甜筒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两人同时说道。

    夏萤蹲下身去捡已经沾满尘土的甜筒，林序也急忙弯腰，两人的头几乎撞在一起。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从她发间飘来，林序呼吸一滞。

    我再买一个。夏萤说着要起身，林序下意识想扶她，却在即将触碰到她手臂时再次感到那种奇怪的刺痛。

    不用了，他收回手，我不太想吃甜食。

    夏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多问。他们回到长椅坐下，夏萤小口舔着冰淇淋，林序则假装对她的速写本感兴趣。

    你画得很好。他翻看着那些素描，每一张都充满灵动的生活气息。

    业余爱好而已。夏萤笑了笑，我其实是学植物学的，在城南大学读研究生。她指着其中一页上的银杏树素描，这是我的论文研究对象，校园里最老的一棵银杏。

    林序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她说话时总是不经意地摩挲左手腕上的银镯子，像是在确认什么。

    那种熟悉的牵引感又出现了，这次带着一丝异样。他下意识想触碰夏萤的手腕，却在半途停住了——他看到了。

    在夏萤明亮的眼睛深处，有一丝他熟悉的阴影。那种只有将死之人眼中才会有的，对生命深深的眷恋与无奈。

    夏萤……林序喉咙发紧，你...身体不舒服吗

    女子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绽放开来：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感觉。林序含糊其辞。

    夏萤沉默了一会儿，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我有种罕见的血液病，医生说活不了多久了。

    林序胸口一阵刺痛。

    不过别这副表情嘛。夏萤用肩膀轻轻碰了碰他，这次没有刺痛感，我已经很幸运了，至少不是突然的意外，有时间好好道别。她翻开速写本最后一页，上面列着一串清单，看极光、在巴黎街头画画、尝遍所有口味的马卡龙……

    林序看着那份清单，想起自己手机里那个名为最后三十天的备忘录。他突然有种冲动，想告诉她自己也是将死之人，想分享那种奇特的默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都会实现的。他轻声说。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夏萤手中的甜筒掉在地上。公园里的人们停下脚步，疑惑地四处张望。

    要来了。

    那种感知再次席卷林序全身——地壳深处的能量正在积聚，随时可能爆发。他看向夏萤，发现她的表情变得异常平静。

    林序，夏萤突然说，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保管这个。她把速写本塞进林序手里，等我...从医院回来再还给我。

    林序刚想说什么，地面又一次震动，这次更强烈。远处传来人们的惊呼声。公园里的鸽子成群飞起，在天空中划出混乱的轨迹。

    我得走了。夏萤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等等！林序想去拉她的手，却在接触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他跌坐在地上，震惊地看着夏萤周身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夏萤转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