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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十年的爱,你回报我的是什么机场那一巴掌,你连句道歉都没有。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妈,我错了。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

    谈谈怎么继续当你们的保姆炎恩,你长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

    挂断电话,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三十年的枷锁,终于彻底卸下。

    我重新订了飞往巴厘岛的机票,下一站,我要去看乌布的梯田,去潜水看珊瑚。

    我要的世界,不再有贺鸿、韩玉萱,也不再有李炎恩。

    巴厘岛的乌布,阳光穿过稻田,洒在泥泞的小路上。

    我背着帆布包,跟随当地向导穿过一片翠绿的梯田,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湿土的清香。

    五十岁的我,穿着轻便的运动鞋,步子比年轻时还轻快。

    身后,旅行团的年轻人喊着我的名字:蕾姐,快看,猴子!

    我转头,看到一只灰毛猴子蹲在树梢,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我笑了,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幕。

    三个月前,我还在江城那个逼仄的公寓里,为贺鸿、李炎恩和韩玉萱洗衣做饭。

    如今,我站在世界的另一端,心底的伤口正在愈合。

    可我知道,过去的阴影不会轻易散去。贺鸿的起诉、李炎恩的责骂、韩玉萱的虚伪,像一根根刺,偶尔还会扎痛我。但我不再害怕。我已经学会为自己而活。

    抵达巴厘岛的第二天,我住进乌布一家竹屋民宿。

    民宿老板是个叫阿迪的印尼男人,三十多岁,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的笑。

    他会讲简单的中文,每天早上送来一盘芒果糯米饭,热气腾腾,像在安慰我疲惫的心。

    我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火山轮廓,翻开手机,律师发来的邮件让我皱起眉头。

    贺鸿的起诉有了新进展。

    他不仅声称房子有他的份额,还提交了韩玉萱的证词,说我在婚姻期间长期冷暴力,导致他精神受创。

    韩玉萱,永远擅长颠倒黑白。三十年来,她踩着我抬高自己,如今还想用谎言抢走我的血汗钱。

    我回复律师:继续打官司,把巴黎的照片提交法院。另外,查查韩玉萱和贺鸿的资金往来。

    律师很快回信:韩女士,照片已作为证据提交。我们还发现韩玉萱曾以‘投资’名义给贺鸿转账,金额不小,可能是他起诉的底气。

    我盯着邮件,心底的怒火烧得更旺。

    贺鸿和韩玉萱的勾当,远比我想象的肮脏。

    乌布的日子过得平静,我开始融入旅行团的生活。

    团里有个叫莎拉的英国女人,四十五岁,离异后独自旅行。她皮肤晒得黝黑,笑起来眼角有细密的皱纹。

    莎拉喜欢讲她的故事:前夫是个赌徒,把家产败光后抛弃了她。

    她也卖了房子,拿着一半钱环游世界,另一半捐给了慈善机构。

    蕾,她握着我的手说,男人靠不住,钱也靠不住,只有你自己最可靠。

    我点点头,心底泛起共鸣。

    莎拉拉着我去学巴厘岛传统舞蹈,穿着纱笼裙,跟着老师笨拙地扭动腰肢。

    年轻团员们起哄鼓掌,我笑得满脸通红,像是回到了少女时代。

    晚上,我们在民宿的篝火旁聚会,阿迪弹着乌克丽丽,莎拉教我跳探戈。

    她的手掌温暖,贴着我的腰,带着我旋转。

    我喘着气,笑得停不下来:莎拉,我五十岁了,还能学这个

    她挑眉:五十岁怎么了人生才刚开始!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三十年的婚姻,我把自己活成了贺鸿和李炎恩的保姆。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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