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杜远霆抬头看去——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约莫二十五六岁，身材匀称，制服熨烫得笔挺，胸前别着领班周雨晴的名牌。

    我是周雨晴，客房部领班，负责你们接下来一周的培训。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在杜远霆身上停留了半秒，华晟是国际五星级酒店，我们的服务标准是全球最高的。如果有人觉得这份工作只是铺铺床、扫扫地，现在就可以离开。

    没人动弹。

    很好。周雨晴点点头，现在，两人一组，练习标准站姿。

    杜远霆被分到和一个叫小林的女孩一组。练习过程中，他忍不住偷看周雨晴——她示范动作时腰背挺直的姿态，纠正员工时干脆利落的手势，都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专业。

    那位先生，周雨晴突然指向他，你似乎对我的讲解不感兴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杜远霆一时恍惚——已经很久没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了。

    抱歉，我走神了。他下意识用上了对下属说话的口吻。

    周雨晴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杜远霆。

    杜先生，她走到他面前，两人身高相仿，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在华晟，我们不接受走神这种借口。要么全心投入，要么离开。明白吗

    杜远霆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明白。

    大声点！

    明白，周领班！他提高音量，心里却觉得荒谬——堂堂董事长被一个小领班当众训斥，这事要是传回总部...

    周雨晴似乎满意了，转身继续授课。杜远霆注视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认真思考这次基层体验可能比他想象的更有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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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职场初体验

    培训持续到中午。当周雨晴宣布休息时，杜远霆的腿已经站得发麻，喉咙也因为不断重复服务用语而干涩不已。

    第一天感觉如何赵大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递过一瓶矿泉水。

    比我想象的...规范。杜远霆接过水，大口灌下。

    赵大勇笑了：周领班是出了名的严格，但跟着她能学到真本事。她可是从服务员做到领班最快的记录保持者——只用了一年半。

    杜远霆有些意外：她看起来很年轻。

    二十五岁，单身。赵大勇眨眨眼，酒店里追她的人能排到大门外，不过她眼里只有工作。他压低声音，听说她家里条件不好，父亲早逝，母亲有病，全靠她这份工资撑着。

    杜远霆望向远处正在整理资料的周雨晴，突然对她产生了好奇。

    下午的培训是实际操作。新员工们被带到客房楼层，学习铺床、清洁浴室等基础工作。杜远霆笨拙地摆弄着床单，怎么也叠不出标准的医院角。

    手腕要这样翻转。周雨晴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伸手示范。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

    杜远霆试着模仿她的动作，这次床单终于乖乖就范。

    进步很快。周雨晴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继续保持。

    那一刻，杜远霆感到一种奇特的成就感——与签下十亿合同时的感觉不同，更加纯粹，更加...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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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意外的默契

    培训结束后，杜远霆被安排到行李部帮忙。正值入住高峰，大堂里挤满了旅客。

    HS-1076，去帮那位女士拿行李。主管指着门口一位带着三个大箱子的外宾。

    杜远霆走过去，用流利的英语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女士感激地点头，他提起箱子——比想象中沉得多。勉强搬到前台，他的手臂已经酸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