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三日后,将军府突然传出消息:管家私通敌国,妄图毒害主母。当华成霄的亲兵将人拖出时,那管家袖中还藏着半截翡翠簪头——正是苏棠暗中派人放入的证物。
姑娘真是料事如神!绿萼捧着新得的赏赐,眼睛亮晶晶的,听说老夫人气得住了院,将军亲自去请了太医......
苏棠却盯着铜镜里自己新换的装束。褪去艳丽裙衫,她换上了月白襦裙,只簪一支素银步摇。指尖蘸着胭脂,在眼角轻点出泪痣,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当夜,华成霄突然到访。他身上还带着寒气,目光却径直落在苏棠案上的《军制疏》:听说你向账房要了三年的军需账本
苏棠起身奉上一盏姜茶,茶香混着她身上的茉莉香:将军可知为何管家能瞒天过海她将茶盏推过去,内宅账目与军需采买暗通款曲,军中半数箭矢竟是竹制的。
华成霄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茶汤在杯口泛起涟漪。苏棠却已跪在他面前,青丝散落肩头:我愿为将军清查内鬼,但求将军允我掌管中馈。
你倒是贪心。华成霄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个孤女,妄图染指将军府的财政
正因是孤女,才无牵无挂。苏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将军的剑能杀敌,我的算盘也能杀人。您若信我,三个月后,定还您一个滴水不漏的后院。
华成霄凝视着她眼底的决然,忽然想起三日前她孤身涉险的模样。他松开手,冷笑道:好,本将军就给你三个月。若办不好......他抽出佩剑抵在她颈间,这颗漂亮的脑袋,本将军就收下了。
苏棠却笑了,伸手握住剑身,鲜血顺着剑锋滴落:将军只管放心。她凑近他耳畔,声音低得像羽毛拂过,我这条命,从见到将军的第一刻起,就已经押在您身上了。
华成霄猛地抽回剑,转身离去时带翻了案上的《军制疏》。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满地竹简上,苏棠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擦拭掉掌心的血。这场豪赌,她赌的不只是将军府的未来,更是要将自己,嵌进这个男人的命运里。
三个月转瞬即逝,苏棠将一沓账册重重拍在华成霄案前。烛光摇曳,映得她眼底的疲惫与得意交织。那些曾经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账目,如今已被红线批注得密密麻麻,贪污者的名字赫然在列。
军需采买的蛀虫已揪出七人,账本里还牵扯出三位侍郎府。苏棠端起茶盏,却发现指尖还在微微发颤——这些日子她周旋于内宅与商铺之间,不知躲过了多少明枪暗箭。
data-faype=pay_tag>
华成霄翻看着账册,剑眉越拧越紧。突然,他猛地将账册摔在桌上:好手段!你竟私设暗桩,连我的亲卫都被你收买
苏棠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将军明察,若非您的亲卫暗中相助,我哪能拿到这些证据她将信笺展开,上面赫然是敌国密探与侍郎府的往来书信,有人想借军需漏洞,将通敌罪名栽赃给将军。
华成霄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雷,他猛地攥住苏棠的手腕:你早就知道
将军可知为何我坚持掌管中馈苏棠忍痛直视他的眼睛,商铺账本里藏着敌国细作的接头暗号,内宅往来的香料里,混着能让人致幻的毒粉。她掰开他的手指,将一枚刻着异域图腾的玉佩放在他掌心,这是从老夫人贴身嬷嬷房里搜出来的。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暗器破空声。苏棠反应极快,一把将华成霄扑倒。利箭擦着她的发梢钉入立柱,箭尾绑着的字条上写着:多管闲事,死!
华成霄翻身将她护在身下,玄甲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衫传来。他望着苏棠苍白却倔强的脸,心中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将军,这次的局太大了。苏棠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