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想让将军府与朝堂两败俱伤。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畔低语,但他们忘了,将军府还有我这个一文不名的孤女——光脚的,最不怕穿鞋的。
华成霄眸光微闪,突然掐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是谁为何对这些阴谋如此熟悉
苏棠轻笑一声,眼中闪过狡黠:我是将军的棋子,也是您的利刃。她舔去嘴角被擦伤的血迹,只要将军信我,我定能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自己跳出来。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华成霄凝视着她眼底跳动的火焰,忽然发现,这个曾经被他轻视的女子,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他手中最锋利的刀。而他,竟开始期待,这把刀究竟能为他斩开怎样的局面。
惊雷震碎檐角铜铃,苏棠在华成霄怀中仰起脸,沾着雨水的睫毛扑闪如蝶翼:将军可知,为何刺客选在今夜动手她指尖点向立柱上的箭矢,箭尾火漆封印尚未完全干涸,他们算准您今夜会看账本,更算准老夫人病榻前无人把守。
华成霄瞳孔骤缩,猛地抱起她冲向老夫人院落。长廊转角处,血腥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当他们踹开房门时,老夫人贴身嬷嬷正举着匕首刺向昏睡的陈老夫人,窗棂大开,雨幕中隐约可见黑衣人的身影。
拿下!华成霄剑指如电,寒光掠过嬷嬷咽喉。那婆子却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倒地前嘶声喊道:苏姑娘好狠的心......
苏棠踉跄着扶住床柱,指尖死死抠住雕花:将军,这是要将我推成替罪羊!她转身扯开衣襟,锁骨下方赫然有道新鲜的抓痕,方才刺客潜入时,我为护老夫人被抓伤,这伤口便是最好的证据。
华成霄凝视着那道渗血的伤痕,喉结滚动。他突然脱下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身子,沉声道:传军医!封锁将军府,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待老夫人转危为安,已是寅时三刻。苏棠跪坐在书房,看着华成霄将染血的匕首拍在案上:嬷嬷指甲缝里的皮肉,与你伤口吻合。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但本将军总觉得,你还有事瞒着我。
将军可听过‘连环套’苏棠突然伸手蘸茶水,在案上画出蛛网般的图案,侍郎府通敌是明线,嬷嬷行刺是暗线,而真正的杀招......她笔尖重重戳向画心,是明日早朝,有人会弹劾将军府纵容家眷弑主,图谋不轨。
华成霄猛地攥住她的手:你如何得知
因为我买通了传旨太监。苏棠抽出被握得发红的手,从袖中掏出半块腰牌,这是三日前在香料铺暗格里找到的,属于宫中司礼监总管。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嘴角勾起冷笑,他们以为用老夫人的命能逼您乱了阵脚,却不知,这正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契机。
华成霄盯着她决绝的神色,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子。此刻她眼底燃烧的火光,竟比战场上的烽火更灼人。
你想要什么他忽然问道。
苏棠起身,裙摆扫过满地碎瓷:我要将军在早朝时主动请罪,将计就计。她凑近他,发间茉莉香混着血腥气,而我,会在宫宴上亲手撕开他们的真面目。
晨光刺破雨幕,映得她手中的腰牌泛着冷光。这场精心编织的死局,也不知鹿死谁手
宫宴当夜,鎏金宫灯将太极殿照得恍若白昼。苏棠身着茜色云锦宫装,鬓边九凤衔珠钗随着步伐轻颤,步步生莲踏入殿中。满座贵胄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却无人知晓,这看似柔弱的美人,正怀揣着足以颠覆朝堂的秘密。
苏姑娘这一身,倒是艳压群芳。吏部侍郎夫人掩着帕子轻笑,眼中却藏着算计,听说将军府昨夜出了弑主大案,苏姑娘还有心思赴宴
苏棠垂眸浅笑,指尖划过案上的青瓷酒盏:夫人有所不知,正是为了此事,我才来向陛下讨个公道。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