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眼前两人:好,好,你们都好……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沈七娘的抽泣声。陆三郎盯着地上的账本,忽然想起昨日七娘帮他算账时,指尖在纸上划过的模样,想起她为自己缝补衣衫时,低头专注的神情。他忽然问道:七娘,你可曾真心爱过我
沈七娘抬头,眼中满是泪水:爱过,三郎,我嫁你时,是真心想与你过一辈子的。可六郎对我……他总在我害怕时护着我,在我生病时守着我,我这心,不知不觉就分了一半给他。
顾六郎爬起来,跪在陆三郎面前:三郎,我知道这事是我们对不住你。可七娘这般美人,谁见了能不动心你若肯容我,我愿与你一起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苦。陆三郎看着顾六郎,又看看沈七娘,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心中一软。
他忽然想起前日七娘在厨房为他煮姜汤,不小心烫了手,自己心疼得不行,连夜去镇上买药膏。如今她在顾六郎面前,也是这般让人心疼的模样。陆三郎长叹一声:七娘,你可知道,我自娶了你,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你要我如何容得下别人
沈七娘爬过去,抱住他的腿:三郎,求你了,我知道错了,可我实在舍不得六郎。你若赶他走,我……我也活不成了。说着,竟要往墙上撞,顾六郎忙拉住她:七娘,别做傻事!
陆三郎见状,急忙扶住沈七娘,见她额头都红了,心疼得不行:别闹,我……我没说赶他走。沈七娘抬头,眼中带泪:三郎,你答应了陆三郎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想着她若真没了,自己怕是也活不下去,咬咬牙:罢了,罢了,你既舍不得,我便容他。只是……只是以后,你们二人都要好好的,别再让我伤心。
顾六郎忙道:三郎放心,我定当像敬重兄长般敬重你,与你一起照顾七娘。陆三郎看着他,又看看沈七娘,见她破涕为笑,娇美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心中虽仍有不甘,却也再硬不起心肠。
三日后,顾六郎搬来同住。沈七娘见两个男人都在身边,心中既欢喜又愧疚。一日,她见陆三郎在院子里发呆,便过去挨着他坐下:三郎,你怪我吗陆三郎看着她:怪,可更怕你难过。你生得这般美,这般娇弱,我若不依你,怕你日日以泪洗面。
沈七娘靠在他肩上:三郎,我以后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委屈。陆三郎叹气,轻抚她的发:罢了,只要你开心就好。这时,顾六郎端着茶过来,见两人这般,笑道:七娘,你瞧你,把三郎哄得服服帖帖的。沈七娘瞪他一眼:就你话多。
夜里,沈七娘躺在榻上,陆三郎和顾六郎分别躺在两侧。顾六郎伸手握住她的手,陆三郎见状,也握住她另一只手。沈七娘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心中满是感慨。她知道,以后的日子定不会平静,可看着他们为自己软了心肠,便觉得,这世间的情爱,原也可以这般包容。
从此,三人虽偶有争执,却也渐渐磨合。陆三郎见顾六郎对七娘真心实意,慢慢放下芥蒂。顾六郎也懂得尊重陆三郎,家中大小事,都与他商量。沈七娘夹在中间,被两个男人疼着爱着,愈发显得娇美动人。
一日,三人在院中赏花,沈七娘忽然笑道:从前只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才知,这世间情爱,原也可以这般热闹。陆三郎和顾六郎相视而笑,都知道,为了眼前这个美丽娇弱的女子,他们愿意放下成见,共同守护这份难得的情缘。
九郎情牵
沈七娘在灶间熬着粥,听见院门响动,抬头见薛九郎抱着一摞书进来。他生得文质彬彬,长衫下摆沾着些许泥土,却丝毫不减儒雅气质。七娘,这是新得的话本,你定喜欢。薛九郎将书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喉结不自觉动了动。
沈七娘擦了擦手,翻开书册:九郎总记挂着我。她低头时,脖颈白皙如玉,发间茉莉花香若有若无飘来。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