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喉头发紧，强压下异样情绪：七娘这般爱看书，我自然要留心。他说着，从袖中掏出块桂花糕，顺路买的，你尝尝。

    自陆三郎接纳顾六郎后，家中多了几分热闹。可薛九郎每次见沈七娘倚在陆三郎或顾六郎怀中，心里就像被针扎。他总寻机会与沈七娘独处，今日见她独自在家，才敢带着东西来。沈七娘咬了口桂花糕，嘴角沾了些碎屑，薛九郎鬼使神差伸手，替她擦掉：七娘，当心。

    沈七娘愣住，抬头撞进他炽热的目光。薛九郎慌忙收手：冒犯了。沈七娘脸颊发烫，别过头去：不妨事。气氛陡然暧昧，薛九郎盯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开口：七娘，你可知我……话未说完，院门又响，顾六郎的声音传来：七娘，我带了新鲜果子！

    薛九郎猛地后退几步，沈七娘忙整理衣襟：在灶间呢！顾六郎大步进来，见薛九郎神色不自然，眯起眼：九郎也在薛九郎强装镇定：给七娘送些书。顾六郎揽住沈七娘的腰：七娘，尝尝这果子甜不甜。说着便要喂她，薛九郎攥紧拳头，借口有事匆匆离开。

    夜里，沈七娘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白日里薛九郎的眼神，让她心跳至今未停。她想起这些日子，薛九郎总默默为她做许多事——替她寻珍稀话本，教她识字作画，甚至在她被蚊虫叮咬时，连夜去采草药。正想着，窗外传来轻轻叩窗声。

    沈七娘起身开窗，见薛九郎站在月下，手中捧着个布包：七娘，我制了驱蚊香囊，你收着。月光洒在他脸上，将他眼底的深情照得一览无余。沈七娘接过香囊，指尖相触的瞬间，薛九郎突然握住她的手：七娘，我憋了许久，今日非说不可。自见你第一面，我便……便忘不了你。

    沈七娘想要抽手，却被握得更紧。薛九郎声音发颤：你生得这般美，这般温柔，我每天想着你，夜里都睡不着。七娘，给我个机会，让我疼你。沈七娘心乱如麻：九郎，我已有三郎和六郎……我不在乎！薛九郎打断她，只要能在你身边，怎样都好。

    沈七娘还未回应，屋内传来陆三郎的声音：七娘，可是有响动薛九郎忙松开手：七娘，你好好想想。说完翻墙离去。沈七娘攥着香囊，靠在窗边许久未动。

    此后几日，薛九郎不再上门。沈七娘看着案头未读完的话本，心里空落落的。顾六郎察觉异样，搂住她问：七娘，是不是想那书生了沈七娘瞪他：休要胡说。顾六郎却笑道：我瞧九郎对你，可不比我和三郎少半分。

    这话被陆三郎听见，他沉默良久，对沈七娘道：若你真对九郎有意，就叫他来吧。咱们既已容了六郎，也不差他一个。沈七娘惊愕抬头：三郎，你当真愿意陆三郎摸摸她的头：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

    沈七娘红着眼眶抱住他，次日便去寻薛九郎。推开他的院门时，见他正在浇花，清瘦的背影透着孤寂。听见脚步声，薛九郎转身，眼中先是惊喜，又迅速黯淡：七娘，可是话本看完了沈七娘摇头，走到他面前：九郎，我想清楚了。

    薛九郎呼吸一滞，沈七娘伸手握住他的手：我也想与你在一起。薛九郎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声音哽咽：七娘，你可知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他低头吻住她，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沈七娘先是一僵，随后慢慢回应。

    两人正难舍难分，忽听身后传来咳嗽声。顾六郎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九郎，光天化日之下，也不避着些薛九郎红了脸，却不肯松开沈七娘。顾六郎走上前，拍拍他肩膀：以后都是一家人，别拘束。

    当晚，沈七娘躺在薛九郎的榻上，有些紧张。薛九郎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七娘，别害怕，我会轻些。他褪去她的衣衫，目光落在她身上，喃喃道：七娘，你美得像幅画。沈七娘羞得闭眼，感觉他的唇落在脖颈、锁骨……

    薛九郎的动作格外温柔，一边亲吻一边低语：七娘，你真好看。他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