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人都要靠他。而弹幕却同步显示银行转账记录——就在十分钟前，父母的账户收到了季伯常汇来的五百万。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柳如烟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三个月前在慈善晚宴上的相遇，季伯常捧着香槟向她走来时，眼中的温柔竟都是算计。门外传来脚步声，弹幕警告：他来了，带着注射器。柳如烟迅速扯下浴巾裹住身体，佯装出刚洗完澡的模样。

    季伯常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上放着一杯热牛奶：喝点安神，明天还要去试婚纱。柳如烟盯着牛奶表面漂浮的泡沫，弹幕用鲜红字体标注：混入20mg致幻剂。她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残留的指纹——那是与暗网交易页面上相同的纹路。

    伯常，我想去海边走走。柳如烟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刻意撒娇地拽住他的袖口。季伯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弹幕立刻解析：他在计算是否允许你离开监控范围。片刻后，他摸了摸她的头：太晚了，等天亮我陪你。

    凌晨两点，柳如烟确定季伯常已回书房。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按照弹幕指引避开压力传感器，摸到书房门前。门虚掩着，电脑屏幕蓝光映出季伯常阴沉的脸，他正在视频会议：那女人很警觉，必须加快进度，下周必须完成器官配对。柳如烟捂住嘴，后退时不小心撞倒花瓶。

    季伯常手持电击棒出现在走廊尽头，温柔的面具彻底碎裂：宝贝，你能逃到哪去电流声滋滋作响，柳如烟跌坐在地，视网膜上的弹幕却在此时播放起父母与季伯常签订协议的画面——原来父亲公司破产、母亲重病，都是季伯常精心设计的陷阱。

    乖乖听话，季伯常蹲下擦拭她脸上的泪痕，电击棒抵在她腰间，等把你那些器官卖了，我们就去环游世界。柳如烟望着他眼中扭曲的爱意，终于明白自己早已成为这场爱情游戏中的商品，而别墅的每一寸空间，都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囚笼。

    3

    血色倒计时

    浴室镜面被水雾蒙成一片混沌，柳如烟跪在马桶前剧烈干呕，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胃酸灼烧着喉咙，视网膜上猩红的倒计时却愈发清晰——距离毒发还有4时。冷水龙头仍在潺潺流水，她恍惚想起季伯常昨天亲手递给她的维生素片，弹幕曾提示药片核心藏着纳米追踪器，此刻仿佛化作无数细小的毒针，在血管里游走。

    镜柜缝隙渗出的冷光突然刺痛瞳孔，柳如烟颤抖着扒开夹层暗格。金属U盘躺在防震海绵中，外壳印着季氏集团财务报表的烫金字样，弹幕疯狂闪烁：关键证据！含洗钱记录、人口贩卖网络。她将U盘紧紧攥在掌心，冰凉的金属边缘刺破皮肤，血珠顺着纹路蜿蜒而下。

    烟烟在找什么甜腻的女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柳如烟浑身血液凝固，王曼妮倚在门框上，香奈儿高定裙勾勒出曼妙曲线，嘴角却挂着毒蛇吐信般的冷笑。这个相识八年的闺蜜，此刻眼中的恶意几乎凝成实质——弹幕快速播放起监控画面，原来从慈善晚宴相遇开始，王曼妮就潜伏在暗处，将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季伯常。

    交出U盘，或许能少受点罪。王曼妮晃了晃手中的电击枪，蓝宝石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柳如烟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洗手台，U盘险些脱手。弹幕疯狂刷新逃生方案，却在王曼妮逼近的瞬间全部失效——对方显然熟知所有监控死角。

    为什么柳如烟声音沙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王曼妮嗤笑一声，伸手扯开锁骨处的丝巾，狰狞的疤痕如蜈蚣般盘踞：因为你拥有我失去的一切！弹幕突然插入记忆碎片：五年前，季伯常为独吞遗产制造车祸，王曼妮替他顶罪毁容，换来的却是他转身追求柳如烟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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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击枪的蓝光骤然亮起，柳如烟本能地举起U盘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