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无意识的脸。

    我低头，握住手术刀。

    电话突然又响了。

    是他。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你还在忙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我在做手术，不能说太多。

    我快速切开病人的胸部，心跳急促。

    你每次都这么说，根本不在乎我。

    手术刀轻轻划过血管，我心跳加速。

    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问他，手一动，病人的血流量逐渐增大。

    你放下手术，陪我回家。

    他的声音变得愈发急切。

    你知道这场手术有多重要吗

    我冷冷回应。

    重要你以为我不重要吗

    他愤怒的声音穿过电话线，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

    我迅速止血，心里却在翻腾。

    你自己不理解我，也不理解这份责任。

    我一边说，一边调整病人的位置。

    你只会用工作掩饰逃避。

    手术台上的病人血压逐渐下降，我心头一紧。

    我不逃避，我只是努力。

    我语气冷静，专注于操作。

    努力你只会忽视我。

    他说话的声音像刀子，刺痛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给病人做手术。

    你到底知道我有多累吗

    我小心地操作，避免任何失误。

    你觉得我是机器人吗

    我强行把情绪压下去，刀子在皮肤上划过。

    你总是这样，永远不顾我。

    他的声音仿佛在我脑海中回响。

    你知道我每一秒都在为了别人活吗

    我低头，试图控制情绪。

    病人的心跳一度变得微弱。

    你能不能放下手术，陪我一会儿

    他几乎是在恳求。

    你知道病人如果出事，我得负责吗

    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不懂，根本不懂！

    电话那头再也没有声音，我知道他在沉默。

    但病人的情况越来越糟，血压不稳，心跳停止。

    我迅速进行抢救，动作果断。

    你还想让我怎样

    我几乎是咆哮着问他。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他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

    我一边操作，一边回应：如果我停下来，病人死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我开始全神贯注地救治病人。

    突然，病人心脏恢复跳动，血压稳定。

    我松了一口气，但心情依然沉重。

    你觉得我真的没心吗

    我轻轻地问自己。

    电话还在另一端，寂静无声。

    你根本不理解我。

    我低头，轻抚病人的胸部，确保他的生命体征稳定。

    你让我失望。

    我感到心里一阵痛。

    手术终于完成，病人被送入恢复室。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手术室，脑海中依然是那个电话里的声音。

    我又拿起手机，看到他发来的短信。

    你想怎么做

    短信里充满了质疑与愤怒。

    我不知道。

    我低声自语。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平衡这一切。

    工作，家庭，责任，爱。

    这些冲突，像是刀割般的痛。

    手术室的灯光依旧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