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蒙庄园宴会上，达米安偷偷塞给她的信号标记。

    军火库的冷光映着达米安·德斯蒙苍白的脸，虹膜扫描仪第三次发出警告时，他的眼角终于渗出鲜血。多诺万的怒吼通过监控喇叭震得耳膜生疼：你以为背叛家族能换来什么少年盯着屏幕里父亲攥紧的翡翠袖扣，突然想起母亲病房里那台老式收音机，每次收到加密信号时，旋钮也会发出类似的电流杂音。

    第三次强行撑开眼皮的瞬间，合金闸门升起0.3厘米的缝隙。贝姬·布莱克贝尔的病毒程序顺着门缝电缆窜入，二十七个监控屏幕同时爆发出汤姆猫的惨叫声——那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阿尼亚在公寓传来的爆炸声中读懂父亲残留的脑电波，劳埃德临终前食指在灰尘划出的，正是WISE初代特工才能识别的三叶草标记。

    约尔·福杰的婚纱钢丝在第七次碰撞后绷断，尖锐的金属颤音混着改造士兵的液压关节响动。她看着丈夫将怀表炸弹塞进自己掌心，表盘上的机械齿轮正倒转，那是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黄昏亲手为她调校的倒计时模式。带阿尼亚走！他的吼声盖过氯气泄漏的嘶鸣，掌纹在她手背烙下的温度，和结婚戒指的铂金一样灼人。

    通风井的黑暗里，邦德的犬吠突然变成高频颤音。阿尼亚感觉到猎犬身体绷紧的瞬间，狙击子弹的破空声几乎擦着发梢掠过。温热的血滴溅在智能表屏幕，她这才惊觉邦德已扑在身前，犬齿间还咬着半片从达米安校服上扯下的雪松香布料。

    妈妈！阿尼亚的尖叫被气浪撕碎，约尔的高跟鞋跟深深扎进井壁，断裂的婚纱钢丝在女儿手腕缠成救生索。自毁程序的冲击波掀翻整层楼板时，她看见丈夫正将EMP枪对准主控台，西装领口露出的，是和达米安母亲实验室里相同的银制徽章。

    达米安的电磁脉冲枪在手中发烫，贝姬的语音通过植入式耳机传来：运输清单显示03号库房！冷冻舱监控画面里，母亲的本体正在机械臂下进行器官摘除，静脉里流淌的淡蓝色液体，和他六岁生日那晚看见的克隆体培养液完全一致。狙击子弹击碎防弹玻璃的瞬间，他突然想起阿尼亚在教堂说过的话：真正的家人，不需要基因认证。

    子弹划出的裂痕在玻璃上形成完美的虹膜环，达米安扣动扳机的动作迟滞0.2秒——足够约尔带着阿尼亚撞开应急出口。氯气弥漫的走廊里，二十具克隆首相突然僵直倒地，他们西装上的鹰徽与多诺万的怀表图案重叠，像极了母亲日记里画满红叉的实验体编号。

    废墟中，邦德的体温正从项圈渐渐消失。阿尼亚颤抖着撕开犬类项圈，录音器里劳埃德的声音断断续续：保护好真正的......最后几个字被电磁干扰吞噬，但咖啡渍在地板夹层晕染的地图轮廓，已经深深烙进她脑海——那是西国所有克隆替换者的坐标，每个红点旁都画着小小的太阳，和她考试作弊后画的符号一模一样。

    达米安拽着阿尼亚滚进货运电梯时，右眼的虹膜扫描数据正在被贝姬篡改。少年看着电梯镜面里自己充血的瞳孔，突然发现阿尼亚手腕的钢丝勒痕，和母亲临终前在他掌心刻下的摩尔斯电码完全吻合。电梯门即将闭合的刹那，他看见多诺万正站在军火库中央，翡翠袖扣反射的冷光里，藏着和克隆体们相同的机械义眼反光。

    约尔的婚纱早已被血渍浸透，发簪上还挂着半片克隆士兵的金属义肢。她盯着掌心的怀表炸弹，倒计时停在00:00，却没有爆炸——黄昏调慢了齿轮，给她们留了13秒的生机。通风口漏下的雨水冲刷着婚纱上的WISE徽章，那是她在冷冻库发现的，属于真正黄昏的身份证明。

    当电梯抵达地下三层时，警报声突然消失。阿尼亚摸着口袋里湿透的漫画稿，《间谍过家家》第21话的分镜背面，父亲用隐形墨水画满了基因链图谱。邦德的尸体在瓦砾中渐渐冰冷，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