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抹了把泪，表情比便秘还复杂：陈叔，我也不知道啊。月初他发烧，我劝他去医院，他说忙，没当回事。昨晚他还敲我门借钱，我笑他是不是又熬夜写代码把钱花光了。谁知今早我来看，他没了。手机昨晚自己响了几下，我还以为是闹鬼，没敢碰！

    陈母泣不成声：那电话是怎么回事元元咋会给你打电话

    徐峰一脸懵：我哪知道可能是他手机坏了，或者啥程序自动触发的吧。说不定是他公司那破AI又出bug了，昨天我还接到个自动电话，说我信用卡欠费，我说老子从没办过卡，它还跟我吵了半天！

    与此同时，城东出租屋里，真正的陈元呆坐电脑前，脑子一片浆糊。他回忆起月初确实发过高烧，吃了几片药以为好了，可今晚打开手机，却发现魂途App多了一条记录：从乡下到北郊，乘客署名陈氏夫妇，时间是昨夜。他汗毛倒竖，跑到窗边，楼下那辆漆黑无人车静静停着，屏幕微光写着待命，低调得像个伺机搞乱的幽灵。

    陈元心跳加速，脑子里冒出个大胆猜测：这魂途不是普通的网约车，是阴间版的滴滴吧他曾在公司接触过无人驾驶项目，可从没听说过这玩意儿。

    他试着上网搜，啥也没找到，只在个隐秘论坛看到几条传言：有人说它是深夜的幽魂专车，只接送迷路的魂魄；有人说它是意识出窍的象征，肉身活着，灵魂却跑去开party了。

    几天后，父母从北郊回来，带回一张照片：棺材里的陈元闭着眼，嘴角微扬，像在偷笑。陈元盯着照片，心脏狂跳，问：爸妈，你们真觉得那是我

    陈母红着眼：那还能有假你衣服上那咖啡渍我都认得，上个月你回家洒的，我还骂你笨得跟猪似的！

    陈父沉声说：儿子，你最近咋样昨天我还跟你说，城里活儿多也别太拼，周末回来我给你包饺子，你咋没吭声是不是又在跟电脑谈恋爱

    陈元苦笑：我太累了，可能没听清。爸，你别老说我跟电脑谈恋爱，我那是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他抬头看镜子，脸色苍白，眼底青黑，突然冒出个念头：我还是活人吗还是灵魂早就出窍，只剩个空壳在古山城996

    内心冲突像火山喷发，他决定查清真相。

    深夜，他打开魂途App，输入徐氏殡仪馆，屏幕弹出：该路线已锁定。再试一次，手机直接黑屏，重启后才恢复。他嘀咕：这破App，比我公司那垃圾系统还爱崩！决定去找徐峰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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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郊殡仪馆，徐峰正在整理账簿，见陈元推门进来，吓得差点把烟灰缸扔出去：你不是……哦，活的你！我还以为你又来给我送‘惊喜’了！

    陈元开门见山：徐哥，那天我爸妈接到电话，你真不知道

    徐峰苦笑：我能知道啥你死了……不，那个‘你’死了，我都懵了。昨晚我梦见那车停在我门口，写着‘下一位’，我还以为是外卖到了，差点下去签收！

    陈元皱眉：那天早上发现‘我’时，有啥奇怪的

    徐峰回忆：他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写着‘任务完成’。身上没伤，像睡着死的。说实话，我还以为他是在学睡美人！

    陈元追问：手机呢

    徐峰耸肩：烧了，你爸妈说死人东西不能留，免得我拿去二手市场卖。

    线索断了，陈元沉默。他随口问：徐哥，你最近咋样还是老样子

    徐峰点烟：还能咋样殡仪馆这活儿，忙起来跟地狱996似的。昨天还接了个单，家属哭得跟演悲剧似的，我劝了半天才消停。你呢还在那公司加班陈元点头：嗯，天天写代码，昨晚还改了个bug到凌晨。生活就这样，没啥意思。

    徐峰哈哈一笑：你这日子，跟我这死人打交道的也没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