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下回也得我给你开灵堂，记得提前预约啊，兄弟价九折！

    陈元翻白眼：得了吧，徐哥，你这销售话术比我公司HR还溜！

    陈元回到出租屋，窗外的雨淅沥沥，像在给这场闹剧配个悲情BGM。他盯着楼下那辆魂途无人车，屏幕上的待命像在朝他挤眉弄眼。他拨通父母电话：爸，那天上车前，有没有听到别的声音陈父回忆：有风声，像低语，我没听清。你妈一直喊你的名字。昨天我还跟你说，地里刚收了点菜，给你带点，你咋没回话是不是又在跟电脑亲嘴

    陈元无奈：爸，你能不能别老说我跟电脑谈恋爱我那是为科技进步献身！没听清是我太累了。他顿了顿，问：爸妈，你们觉得我还是原来的我吗电话那头沉默，陈母哽咽：那天棺材里的人跟你一样，连说话语气都像。可你现在的声音……像个陌生人。昨天我还跟你说，家里鸡下了蛋，给你煮俩，你咋不吭声是不是嫌妈的手艺差

    陈元连忙哄：妈，你手艺米其林三星！我错了，明天就回去吃你煮的蛋！挂了电话，他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像个提线木偶。他自嘲：也许我死了，只是没发现。死人还能996，资本家得给我颁个最佳员工奖。

    窗外，无人车屏幕亮起：请上车，下一站已就绪。他推开窗，湿冷的雨气扑面而来，脑海闪过念头：是灵魂出窍，还是古山城藏着啥见鬼的秘密他抓起外套，走下楼。车门滑开，他一咬牙坐进去，屏幕提示：目的地未知，请闭眼。他闭上眼，耳边低鸣响起，车身一震，像冲进了《速度与激情》的片场。

    再睁眼，车停在一片雾气弥漫的荒地，脚下是湿冷的石板路，四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手机还在手里，信号全无，魂途App自动打开，写着：欢迎体验终极旅程。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走来，竟是另一个他——灰色卫衣，袖口咖啡渍，嘴角微扬，像个欠揍的NPC。

    你谁啊学我陈元声音发颤。那身影轻笑：我就是你，兄弟。‘魂途’不是车，是灵魂的VIP通道。你活着，却活得跟个丧尸似的，所以我来带你浪一把。陈元后退一步：你是说，我死了别吓我，我还没攒够钱买房呢！

    那身影耸肩：死与活，是啥肉体在古山城敲代码，灵魂早就跑去蹦迪了。你选吧，回去做空壳，还是跟我走，找回自己

    陈元沉默，脑子里冒出句哲学名言：我思故我在。可如果我连感觉都没了，还在个啥他问：你咋过的跟我现在一样996

    那身影哈哈一笑：我也有过你的日子，天天加班，喝咖啡熬夜，生活像个死循环。后来我坐上‘魂途’，才明白，活着不是重复，是感觉。你呢昨天干啥了别告诉我又在改bug！陈元苦笑：改代码，喝咖啡，睡觉。跟前天一样，行了吧

    那身影点头：兄弟，你这人生比我家路由器还单调。雾气渐浓，车轮声响起。陈元深吸一口气：跟你走，去哪那身影耸肩：不知道。‘魂途’由心决定。你敢试吗不试我可鄙视你哦！

    陈元翻白眼：鄙视你个头！试就试！那身影化为光点消散，一辆无人车从雾中驶来，屏幕写着：下一站，未知。他上车，闭眼，低鸣再起，像掉进无底深渊。

    另一边，古山城照常运转。徐峰接到陈元同事电话，说他失踪了。徐峰赶到出租屋，门虚掩，屋内空荡，电脑屏幕停在一行代码：

    if

    （soul

    ==

    null）

    {

    ru）;

    }

    徐峰嘀咕：这小子，代码写得跟遗书似的。他回忆起昨晚的梦，那辆黑车停在殡仪馆门口，屏幕写着下一位，他吓得一身冷汗，醒来还检查了下自己是不是还喘气。

    陈元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站在古山城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