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进步吧顾行远得意地眨眨眼。

    苏瑾忍不住笑了：抄谁的

    太伤人了！顾行远捂住胸口，我可是认真自学了一晚上。他压低声音，放学后图书馆，记得吗我有几道题真的想请教你。

    苏瑾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你得先把张毅的作业收齐了带来。

    成交！

    铃声响起，同学们蜂拥而出。苏瑾回到座位整理书包，宋晓宁凑过来：今天要一起走吗

    我...苏瑾瞥了眼教室后排，顾行远正监督着张毅补作业，我要去图书馆值班。

    宋晓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她拍拍苏瑾的肩膀，那我先走啦，明天告诉我细节！

    不是你想的那样！苏瑾急忙解释，但宋晓宁已经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教室。

    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见翻页的声音。苏瑾坐在借阅台后面，心不在焉地整理着图书卡片。

    已经过了半小时，顾行远还没出现。

    果然只是说说而已...她小声嘀咕，说不上是失望还是解脱。

    门被轻轻推开，顾行远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抱歉！张毅那家伙死活写不完，我差点揍他。

    他把几本作业放在苏瑾面前，喏，全齐了。

    苏瑾接过本子，指尖不小心碰到顾行远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谢、谢谢。你可以去看书了，科幻区在那边。

    顾行远却没动：不是说好请教你问题吗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练习册，翻到一页折了角的地方，这道几何题，我死活搞不明白辅助线该画在哪里。

    苏瑾凑过去看题，头发垂下来扫过纸面。

    顾行远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更多空间。

    这里...苏瑾拿起铅笔，在图上轻轻画了一条线，连接这两个点，就能构成相似三角形。

    顾行远盯着图纸，却好像完全没在看题。

    他的目光落在苏瑾的侧脸上——她讲题时会不自觉地微微皱眉，睫毛在灯光下像小扇子一样投下阴影，嘴唇因为专注而轻轻抿着。

    明白了吗苏瑾抬头问。

    顾行远猛地回神：啊哦！明白了...大概。他挠挠头，能不能...再讲一遍

    苏瑾叹了口气，却耐心地重新讲解起来。

    这一次，她发现顾行远靠得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阳光的气息。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有些结巴，铅笔在纸上划出的线也歪歪扭扭。

    你...你别靠这么近。她最终忍不住说。

    顾行远立刻直起身子：抱歉！他的耳朵尖红了起来，那个...谢谢啊，我好像真的懂了。

    两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苏瑾低头整理图书卡片，顾行远假装对书架上的书突然产生了浓厚兴趣。

    其实...顾行远突然开口，下周的辩论赛，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张毅了。

    苏瑾抬起头：嗯

    那家伙看着咋咋呼呼，其实一紧张就会结巴。顾行远笑起来，我准备了一堆数据，保准让他当场卡壳。苏瑾忍不住也笑了：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正因为是好朋友，才要互相伤害啊。顾行远眨眨眼，再说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不能让他欺负你。

    苏瑾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低下头，假装在抽屉里找东西，生怕顾行远看见自己发烫的脸颊。

    辩论赛那天，教室里热闹非凡。

    同学们把桌椅挪成两大阵营，正反双方各自聚在一起商量策略。

    苏瑾作为正方协调人，紧张地检查着资料。

    别担心，顾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