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总理——我所敬仰的伟大的共产党员
我认识的共产党员不多,其中,最佩服的是周恩来总理。
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70周年之际,我心潮澎湃的浪花上又浮现出周总理的高大身影。第一次见到周总理欢迎会上,第一次幸福地见到了周总理。这次集会是欢迎从外地来到重庆的文艺工作者的。会开始不久,总理从郊外匆匆地赶来。他一进到会场,就像一道阳光射进阴暗的屋子里那样,里面的气氛顿然不同了,人们欢喜活跃起来了!总理和我们几个人热情地握过手,讲了一些欢迎的话。这些话我已记不清了,因为这位磁石般的人物,一下子就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住了!只见他不论走到会场的哪一个角落,立刻就引起周围射来一双双钦佩的眼光,仰起一张张喜悦的笑脸。他是一股热流,一团火焰,给每个人以无限的光明和希望!这在当时雾都重庆的悲观、颓废、窒息的生活气氛之中,就像是一年难见几次的灿烂的阳光!周总理召见我们1945年8月14日夜,我们在歌乐山上听到了日本帝国主义者无条件投降的消息。
那时在“中央大学”和在“上海医学院”学习的我们的甥女和表侄女们,都高兴得热泪纵横。
我们都恨不得一时就回到北平去,但是那时的交通工具十分拥挤,直到1945年底我们才回到了南京。正在我们作北上继续教学的决定时,1946年初,文藻的清华同学朱世明将军受任中国驻日代表团团长,他约文藻担任该团的政治组长,兼任盟国对日委员会中国代表顾问。文藻正想了解战后日本政局和重建的情况和形势,他想把整个日本作为一个大的社会现场来考察,做专题研究,如日本天皇制、日本新宪法、日本新政党、财阀解体、工人运动等等,在中日邦交没有恢复,没有友好往来之前,趁这机会去日,倒是一个方便,但他只作一年打算。因此当他和朱世明将军到日本去的时候,我自己将两个大些的孩子吴平和吴冰送回北平就学,住在我的大弟妇家里;我自己带着小女儿吴青暂住在南京亲戚家里。当年的11月,文藻又回来接我带着小女儿到了东京。
我们在东京的几年时间,是一生中重要的转折点。文藻利用一切机会,同美国来日研究日本问题的专家学者以及东京大学、京都大学的同行人士多有接触。我自己也接触了当年在美留学时的日本同学和一些妇女界人士,不但比较深入地了解了当时日本社会上存在的种种问题,同时也深入地体会了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本性!
这时我们结交了一位很好的朋友——谢南光同志,他是代表团政治组的副组长,也是一个地下共产党员。通过他,我们研读了许多毛主席着作,并和国内有了联系。文藻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每当买来一本新书,就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年、月、日。代表团里本来有许多台湾特务系统,如军统、中统等。他们听说政治组同人每晚以在吴家打桥牌为名,共同研讨毛泽东着作,便遣人趁文藻上班时,溜到我们住处,从文藻的书架上取走一本《论持久战》。等到我知道了从卧室出来时,他已走远了。
我们有一位姓林的朋友——他是横滨领事,对共产主义同情的,被召回台湾即被枪毙了。文藻知道不能在代表团继续留任。1950年他向团长提出辞职,但离职后仍不能回国,因为我们持有的是台湾政府的护照。这时华人能在日本居留的,只有记者和商人。我们没有经商的资本,就通过朱世明将军和新加坡巨商胡文虎之子胡好的关系,取得了《星槟日报》记者的身份,在东京停留了一年,这时美国的耶鲁大学聘请文藻到该校任教,我们把赴美的申请书寄到台湾,不到一星期便被批准了!我们即刻离开了日本,不是向东,而是向西到了香港,在周恩来、罗青长的帮助下由香港回到了祖国!
这里应该补充一点,当年我送回北平学习的儿女,因为我们在日本的时期延长了,便也先后到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