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着樱花形状的发卡,裙摆被风掀起细碎的弧度,宛如振翅欲飞的蝶。心士!她挥手的动作惊起枝头的花瓣,与心士小跑上前,从背后捧出山茶花束——那是她曾说过比玫瑰更浪漫的花。
指尖相触接过花束的瞬间,两人同时红了脸。关玉木低头嗅着花香,发梢扫过与心士的手背,痒得他喉咙发紧。湖边长椅上,他们分食着蛋糕,奶油沾在关玉木嘴角,与心士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动作僵在半空又尴尬收回。
其实是翘了下午的课。关玉木狡黠地眨眨眼,跟老师说去参加美术集训。她指着远处写生的学生,不过下次真的要来这里写生,你看这湖水,像不像我调不出的蓝与心士望着她说话时灵动的眉眼,突然想起视频里那句好想尝尝你城市的味道,此刻近在咫尺的温暖却让他眼眶发酸——原来真正的心动,比屏幕里的影像更让人手足无措。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民宿的纱帘洒在床上。关玉木的发丝缠绕着与心士的手指,她翻身时带起淡淡的茉莉香。以后每个春天,都要一起看樱花好不好她仰起脸,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密的影。与心士低头吻住她,窗外的玉兰开得正好,花瓣落在窗台,将那句未说出口的永远酿成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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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百公里的奔赴,让虚拟的爱意在现实中落地生根。当关玉木踮脚将樱花发卡别在他发间,当他们的影子在湖边重叠成完整的圆,与心士终于懂得,原来春天不仅藏在手机屏幕里,更藏在眼前人含笑的眼眸中。
3
双城记
此后的日子里,视频通话成了横亘在省会大学与州市高中之间的隐形桥梁,构筑起只属于与心士和关玉木的晨昏线。与心士在图书馆备考时,总把手机倒扣在木质桌面上,一旦震动响起,便会惊动周遭埋头苦读的同学——那是关玉木趁着课间十分钟,从画室偷偷打来的电话。而深夜十一点的画室走廊,关玉木蜷缩在折叠椅上,用冻得发红的手指点开视频,将当天的速写草稿举到镜头前:今天画的大卫像,鼻子歪得像被揍了一拳,求安慰!
与心士举着保温杯后退几步,让图书馆暖黄的顶灯照亮杯口蒸腾的热气:喝了这杯红枣茶,明天你的铅笔准能听指挥。镜头里,关玉木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屏幕:骗人!你杯子里明明泡的是枸杞。两人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笑作一团,惊飞了窗外枝头的夜枭。
每当关玉木来到省会参加美术集训,周末便成了与心士翘首以盼的节日。她总会拖着印满颜料渍的行李箱,在校门口东张西望,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才蹦跳着冲过去。沉甸甸的零食袋塞进与心士怀里时,他能感受到巧克力在体温下微微发软——费列罗金箔纸在阳光下闪烁,网红肉松小贝的香气混着不知名的曲奇甜腻,最贵的那盒曲奇包装上印着进口食品的标签,要价一百八。
省了三个月零花钱!关玉木叉腰时,卫衣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画满速写的草稿纸,尝尝这个,据说咬下去会爆浆。与心士咬开曲奇的瞬间,温热的巧克力流进嘴里,恍惚间又看见初次相遇时,视频里那个踮脚接樱花的明媚少女。
2023年寒冬,与心士远赴外省实习。凌晨三点的流水线上,机械臂有节奏地运作,他却总会在某个时刻停下手中的工作——保温箱准时送达,关东煮的热气瞬间模糊了护目镜。手机屏幕亮起时,关玉木的消息带着俏皮的语音气泡:记得把汤喝完,我加了双倍葱花~有次夜班间隙,他对着镜头随口提了句突然想吃家乡的糖炒栗子,三天后便收到了塞满整个保温箱的栗子。每颗栗子都被细心剥去外壳,裹着蜂蜜烤得金黄,附上的便签写着:剥栗子剥到手指痛,但想到你吃到会笑就值得!
最难忘的是某个暴雪夜,与心士在厂区门口接到快递电话。浑身覆满雪粒的快递员递